次日凌晨,卫旋又和魏延一家在蔡阳县南门相遇,因而结伴过了汉水。进入襄阳城后,魏延自去当兵,两边再次分道扬镳。
襄阳城位于汉水之南,襄水之北,襄阳这个名字实在是由襄水而来。出城不久,便有一条河横在卫旋和郭女王面前。这条河比汉水小了很多,但离襄阳却更近。只不过这条河上却找不到摆渡的船只,现在虽是枯水季候,但卫旋不晓得河水的深浅,又带着郭女王这个小娃娃,出于安然考虑,他也不敢等闲渡水过河。
旋即让开门路,放卫旋和魏延一家进城。
卫旋笑道:“鄙人河东卫旋,路见不平罢了,何曾望报?他日如果有缘,自有相见之日。”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对于没有坐惯船只的北方人来讲,走跳板是件难事。卫旋宿世生在淮江,有一身好水性,倒是不惧。而郭女王是襄阳本地人,年纪虽小,却也多次乘船出行,一样并不惊骇。不过,卫旋看这男人目光闪动,便存了个心眼,用心谨慎翼翼、如履薄冰,反不如郭女王这个五岁的孩子走得安稳。
那大汉不干了,拦在门前大声道:“魏某不得入城,何人敢入!”
陈生很快将马牵上船,又取过竹篙,把船撑离河岸,说道:“张虎,摇橹。”
“等等!”魏延却叫住卫旋,拱手道,“本日若非兄台互助,魏某一家又得在城外刻苦。敢问兄台大名,他日必有后报!”
正在难堪之际,对岸俄然撑过一条划子。卫旋大喜,挥手道:“船家,快些靠过来。”
大汉怒道:“你怎敢以貌取人!”
卫旋昂首一看,郭女王手指的方向倒是南郡郡守府,小丫头这是触景生情了。卫旋不由悄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安抚道:“放心吧,总有一天让你重回故居。”
卫旋一愣,下认识地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阿谁大汉,俄然发明他的气味比典韦稍弱,却强过浅显人很多,不由问道:“懦夫高姓大名?”
那划子公然朝着卫旋他们过来,只见船头上立着一条男人,大声道:“客长但是要过河?”
看来,小家伙对现在这个女儿的角色非常受用。卫旋也不由笑了,说道:“走吧,我们不在襄阳城呆了。下次再来这里,那就是我们返来做仆人的时候!”
大汉拱手道:“某奉老友相召,往襄阳当兵。这些都是某的家人,并非流民,还望行个便利。”
魏延说道:“鄙人城中自有亲眷。”
卫旋更加感觉这是条贼船,但他急着过河,却没有别的挑选。不过卫旋也不惊骇,他用神识探查过了,这两个男人固然粗暴,气味却与浅显人相称。以他现在的技艺,对于这两小我不在话下。
郭女王指了指前面说道:“那边便是奴婢故居。”
卫旋奇特道:“这里可没人欺负你。”
卫旋一愣的,本来他就是魏延。卫旋当然不肯放过这个交友的机遇,便朝着把门军士拱手道:“与人便利,与己便利。当明天寒地冻,莫非叫他一家长幼露宿荒漠?不如就放他们进城吧。”
公然还是钱能通神,众军士得了银子,立即换了副嘴脸,说道:“本来他们是与公子一起来的,何不早言。”
卫旋看魏延一家仿佛囊中羞怯的模样,便决定好人做到底,问道:“魏兄入城,可有投宿之所?”
卫旋明白了,难怪荆州的这些哀鸿都跑到颍川去了,本来倒是王睿从中拆台。这军士只是受命行事,卫旋也不能和他计算,便取出一小锭银子,说道:“诸位辛苦,下值以后买些酒暖暖身子。”
那大汉见卫旋固然是个贵家公子,神情间却没有涓滴倨傲之色,仓猝收起怒容,抱拳道:“鄙人姓魏名延,乃本郡复阳县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