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大喜道:“若事得成,董某自有重谢!”
那瘦子神情倨傲地扫了卫旋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就是死而复活的卫家二公子?”
董卓听得出神,时而握紧双拳,时而面色青紫,半晌方道:“不知二公子可肯帮着董某引见一下那位崔判官?”
当然,如此大人物相召,卫旋也不能不去,只得仓促换了衣服,来到前厅。只见前厅上首坐着一个满脸髯毛的大瘦子,看那模样,体重足有三百多斤。作为卫家家主的卫弘,现在只能从旁相陪。
瘦子俄然一拍几案,厉声道:“大胆刁民,人死哪能复活!汝莫非乃黄巾余党,竟敢妖言惑众!”
卫弘实在也很想晓得卫旋死而复活的奥妙,但卫旋以天机敷衍,他还真不敢在此逗留,只得起家告别。
“好说,好说,所需财帛自有董某一力承担!”董卓人在宦海,当然清楚宦海的那些潜法则,以阳间推阴世,对卫旋的话坚信不疑。不过,他却不肯信赖卫旋会平白无端帮他的忙,眸子一转,便抛出了橄榄枝,笑道,“本官府中尚缺一处置中郎,不知二公子可愿屈就?”
次日晨起,蔡琰亲身帮着卫旋梳头。
“这个……”卫旋沉吟半晌,感喟道,“父命不成违。然此事不成传于六耳,还请父亲大人暂避之。”
实在,蔡琰骨子里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不会等闲去服侍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出嫁今后就是夫家的人,和娘家再没有多少干系。而汗青上在卫仲道身后,蔡琰因为受不了范氏的白眼,竟然不顾蔡邕的反对,本身就跑回了娘家。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了她的脾气。
卫旋早有筹办,感喟道:“这话要从六年前提及。那年,河东闹饥荒,死了好多人。有一天我去郊野庄子,看到路边有几具遗尸,便让下人们帮着埋了。谁料此中一人姓崔,却在阴世做了判官。我本来也该受诸般科罚,恰是这位崔判官替我讨情,方才得免。阎罗王怜我心善,问我何愿未了,我只说舍不得爱妻,他便许我还阳,复增寿百年。昭姬,此事干系严峻,万不成泄。”
卫旋却又说道:“不过,每月初1、十五,小民都有些仪程要送于崔判官。将军有甚么话,小民可帮将军带到。”
董卓游移半晌,还是说道:“董某别无所求,只愿他日入了天国,能够少受几般科罚,以是还请二公子在崔判官面前通融几句。”
卫旋点头道:“阴阳两隔,自无相见之理!”
卫弘仓猝道:“将军息怒,小儿复活,确有其事。”
卫旋却毫无惧色,淡然道:“此事安邑城中人所皆知,家中棺木见在,又岂是小民乱语!”
卫旋已经猜出瘦子此来的目标,不过是为了切磋他死而复活的奥妙罢了,心中便有了主张,故作为莫非:“事涉天机,虽父母亦不敢言。”
……
几天来,卫旋除了修炼,也对这个年代做了一番体味,晓得了东汉官制的大抵环境。在东汉,文官以三公九卿为首,武官则分为将军、中郎将、校尉、帐下督几级。此中,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其下顺次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和前后摆布四将军。前后摆布四将军固然不常设,但一样位比九卿,已经属于朝廷重臣了,却不知位高权重的董大人来找他这个别弱多病的墨客做甚么。
卫旋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就是耗点财帛罢了。”
卫旋见蔡琰现在俏脸绯红、波瞳含水,那里还按捺得住,低头便吻了下去。蔡琰固然嫁给卫仲道已经一年多了,却始终相敬如宾,何曾颠末如许一幕。卫旋这一吻顿时让她遍体酥麻,脑筋一片空缺,只能任卫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