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惯厮杀,实在不会将梧州城内遗留的戋戋百姓放在心上。并且,未出城者,多数都是老弱了。
“皇上开恩!”
岳鹏更是说得直白,“皇上,梧州固然会成为死地,但我们再遣百姓过来便是!”
武将开疆,有几人不是心如坚铁之辈?
文天祥见赵洞庭一言不发走回车辇,对着刘子俊打了打色彩。刘子俊站起家,拔腿往秦寒追去。
他微眯起眼睛,喝道:“来人,将秦寒拖下去斩首!”
如果皇上心肠硬些,又或是秦寒手腕不这般暴虐,两人实在都不至于闹到如此境地,这都是命。
苏泉荡、岳鹏都跟着开口,“请皇上开恩!”
说着,他拱手道:“如果皇上感觉我此举有伤天和,大可将秦寒斩杀便是。天要怒,秦寒一人担之。”
文天祥看向岳鹏和苏泉荡等人,道:“岳将军、苏将军方才历经血战,先去歇息吧,杜浒、子俊,你们两随我去打扫疆场。”
鸠毒!
秦寒的功绩,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秦寒,他们不成能如此等闲灭掉阿里海牙,夺下广西之地。
说罢,秦寒就这般在夜色中甩袖拜别,渐行渐远。
“呵呵。”
连赵洞庭都是色变。
鸠是种鸟,不过在当代已经绝迹。这类鸟食蛇,分部在南边山脉中,其羽毛有剧毒,泡在酒中几近不成解,是以后代逐步将“鸠酒……”渐渐演变成“毒酒……”的统称。固然鸠毒投在水井中会被稀释,毒性大减,但人体也定然吃不消。
赵洞庭道:“但是城中另有百姓!你用此法,城中百姓不得生灵涂炭?”
到时候百姓的伤亡,仅仅只会有梧州城内这点人么?
秦寒却浑然不惧,还是傲然立着,“梧州将破之时,雄师仍未见踪迹,我不消此法,莫非坐视元军数万攻入广西不成?皇上觉得,连夜追击阿里海牙的我朝数万将士,能够挡得住孔元的铁骑?”
他没法接管,起码,现在还没法接管。
刘子俊游移又道:“这倒一定,他说,比及朝廷需求他的时候,他天然会再返来。”
赵洞庭是真的怒了,心中也充满无尽寒意。他感觉秦寒的确就是个冷血的人。
文天祥低声感喟,“看来秦寒真的对皇上生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