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羽士和众武鼎堂供奉繁忙的时候，老羽士俄然问道：“皇上真成心在此习剑？”
不过赵洞庭怕是也想不到，他本日的恶兴趣，倒是让得天圆学说在中国提早提高了。
他说话不急不缓，年事虽小，却显得比无源子还要更加出尘。
面前，是望无边沿的苍翠竹海，山风拂过，绿波飘摇。
请赵洞庭上山祭奠，再有进献丹药，都是他们本身的主张。
他修的乾坤一气功，和君天放、乐无偿的内功都分歧，这方面，君天放、乐无偿也没法教诲他。
赵洞庭意味深长道：“真人担忧朕在此习剑，会影响你们全真的气运？”
赵洞庭还真没想到白玉蟾在想这个。
此时南宋朝廷坐镇雷州，如果无量观还不摆清楚态度，说不得他便要拿无量观开刀。
很快赵洞庭凝神于上丹田，心中再无他物，连小羽士分开都未曾发觉。
分开前还不健忘说，今后草庐的饭菜斋食，他都会遣弟子送来。
他们两都是纯粹的剑客，只修各自的功法，在内功之道上所知的并不驳杂。
是夜，小羽士在草庐外旁观夜空直到天气近亮。
小羽士道：“那体内窍穴是圆的，这天下，如何是方的呢？”
小羽士道：“体内百穴如同周天星斗，我在想，那些天外的星星是否和我们居住的天下也是一样。”
当即他点头道：“好，那今后你便留在这里。”
这无疑满足赵洞庭突如其来的恶兴趣，让他有些对劲洋洋起来。
见赵洞庭不说话，无源子忽地指向中间席地而坐发楞的小羽士，又道：“皇上，这位乃是掌观师弟的亲传弟子白玉蟾。他在内丹之道极具天赋，悟得我观周天法，今后便由他在此陪着皇上如何？”
剑意便是金丹之道中的“神……”，是以刀客也能养出刀意，枪客亦能养出枪意。
这小羽士挺成心机的。
他没有打搅小羽士，悄悄爬上屋顶凝神养剑意。
正月二十，赵洞庭仅带着乐无偿、君天放另有众武鼎堂供奉前去青云峰，追随剑道。
赵洞庭瞧瞧小羽士白玉蟾，“周天法是甚么法？”
他依着太阳、地球、玉轮运转的轨迹，双手捏着石头好一通比划，又扯到日夜更替，四时交代，终是让得出尘脱俗的小羽士眼中都暴露苍茫、震惊的神采来。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头，“这是我们地点的天下，这是太阳，这是玉轮……”
这手对内功登峰造极的应用，直让赵洞庭惊奇得不可。看来，这个天下并不缺天赋。
“福生无量寿福！”
赵洞庭也不客气，直接点头承诺。特地跑到青云峰来，他也不想再让宫内劳师动众。
赵洞庭没好气，“说天下是方的那些人都是瞎扯。”
小羽士昂首看着已稀有颗星星闪动的夜空发楞。
赵洞庭一行并无车马，两边见礼后，无源子等羽士便带着赵洞庭一行往山上而去。
赵洞庭这时候已经起来，开门筹办到内里修习剑意，看到小羽士还在发楞，也不由是心中佩服。
轻笑出声，赵洞庭道：“你都已经说百穴如星斗了，那些星星天然也和我们这个天下不异。”
全真教祖庭在北方，眼下元宋两朝比武，他们的态度倒是含混得很，两不相帮，满满的超然世外。
始终没有开口的小羽士道：“人体为周天，内力在体内运转，便是周天法。”
赵洞庭道：“你又在想甚么？”
“别信他们胡咧咧。”
且不说小羽士可否真的在金丹之道上面帮到他，光是这是办事的态度，就已经让赵洞庭受益匪浅。
如许固执专注的人，非论走哪条门路，成绩都将不成限量。
小羽士悄悄点头，没甚么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