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秀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严肃的,捏着嗓子道:“亏你还记得本公公,还不上马参拜圣上?”
李元秀会心,走上前道:“革离君,见到皇上,还不可礼?”
此时,他微微眯眼打量着李元秀,然后忽地想起来,震惊道:“你是李公公?”
俊哥儿也被岳鹏打倒在地,大脚丫子踩在他的脸上。
不等革离君上马,四周的人已经是哗啦啦跪下大片,山呼万岁。
“好胆!”
见着本身亲儿子被人剥掉外套捆在马腿上,还鼻青脸肿的,革离君的神采猛地变得阴沉下来,眼神在四周世人的身上扫过,阴沉沉道:“伤本官儿子的人去了那里?”
赵洞庭略微偏头看向中间李元秀。
赵洞庭却不起火,只道:“你就不怕我家长辈指责你爹?”
革离君是从临安调来雷州的,之前是京官。李元秀在朝中数十年,他也有幸见过。
他兀自还在大喝,“好牲口,你们竟敢打我,本公子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想到此处,赵洞庭内心多留了两个心眼,然后才又道:“那你待如何?”
李元秀和岳鹏早就想脱手了,听得这话,当即就向前冲去。
人群最背面,有双明丽的大眼睛悄悄打量着赵洞庭。
正二品的官,这是他们平常时连想都不敢想的通天的大人物。
俊哥儿还没有说话,他中间的小厮就已喊道:“我们家公子哥乃是知州少爷!”
赵洞庭悠哉悠哉站起来,道:“革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赵洞庭成心摸索,用心沉下脸道:“你猖獗,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类话来,自是大逆不道。
两个小厮忙指向坐在台阶上的赵洞庭,“老爷,他就在那呢!”
俊哥儿满脸傲然模样,指指四周的人,“你问问他们,谁不识得本公子?”
面前是黑压压的人头。
他们内心都是大觉称心,但也不敢鼓掌喝采。这知州少爷别的本领没有,整治起人来可不含混。
实在革离君也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位,但此时朝廷沦亡,他占着雷州府之地,职位天然就分歧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