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魔君!”
颜康成扭头一看,在邬目侩的身侧立着一块乌黑的石碑,石碑虽只半人高,却峭立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显得分外夺目,石碑上刻满了笔迹,但是在暗淡的星光下,碑身班驳陆离,笔迹亦恍惚不清,明显被风沙腐蚀太久,只剩下些残破不全的印记。
“哈哈!”
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闻声嗖的一声,一支长箭鲜明穿过了费迦罗的胸口,费迦罗猛地一阵颤抖,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利马高尔面露杀机,奸笑道:“邬目侩,你收了本王的定钱,就该将宝贝交到本王手里,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有种你就躲在内里别出来,不然本王非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向我放箭?”颜康成还觉得本身听错了,“刚讲完向我开炮他就来了一句向我放箭,莫非是被我忽悠了?”
“利马高尔!”
白美珍回身看了一眼,略微点了下头,一袭白衣却俄然鼓荡起来,双手微措之间,人如夜鸟般陡地斜飞了出去,夜空之上倏然轻叱一声:“利马高尔,看招!”
“白美珍?哈哈,素闻楼兰王妃重现西域,本日竟让本王见到了真身,很好,很好,哈哈!”
高药卢嘲笑一声,他将折扇一收,豁地拔地而起,手上剑芒乍现以后,一片光晕蓦地罩住了身躯,身材如剑似的直射了畴昔!
寒气攻心之下,高药卢顿时感觉气脉受阻,手脚冰冷,进退攻守便俄然慢了很多,白美珍冷哼一声,正要罢休反击,猛见高药卢脚下踉跄,几乎被利马高尔的长刀劈中,她仓猝掠身畴昔,陡地抓住了高药卢的手腕,倏然回身之间,轻描淡写的躲过了漫天光影,忽地闪身到了颜康成等人的身边。
利马高尔忽地腾身后跃,在空中一个翻转,轻飘飘地落在马鞍上,战马长嘶一声,猛地腾起双腿,一个回身便缓慢驰去,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兵士齐刷刷地收起了弓弩,如黑云般囊括而去,不到半晌工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利马高尔将长刀一震,刀身上俄然收回阵阵寒芒,一把长刀鲜明劈出了漫天光影,光影似刀似斧,卷起漫天寒气,顷刻罩住了高药卢和白美珍,就连一旁观战的颜康成亦是感遭到了寒气入骨,他浑身俄然冰冷,忍不住就哈欠一声打了个喷嚏。
“呀!”
高药卢目睹白美珍俄然插手战局,功力之高竟远超本身设想,顿时来了精力,与白美珍一前一后遥相照应着,将利马高尔紧紧困住,他深知这西夜魔君道行高深,连昔日太祖王都要让他三分,此时仇敌相见,他早已豁出性命,但是利马高尔身形诡异,刀法凶恶,几个回合以后他便险象环生,此时白美珍一招窜改战局,惊得利马高尔立马狂笑起来。
颜康成见白美珍凝眉谛视,双手暗自比划着,在两边比武的间隙又几次点头,竟似身临其境般看得兴味盎然,但是以他现在的眼力,竟完整看不出个子午卯酉,顿时落空了兴趣,正想跟白美珍闲谈,俄然闻声邬目侩悄悄道:“夫人,我们还是退到这里边。”
邬目侩滑头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身前的石碑,阴阳怪气的笑道:“不如你也走进这石碑,跟我一起去面见塔狼仠王后,我们一起叙话旧情,如何?”利马高尔将长刀刷地插入刀鞘中,厉声喝道:“休要放肆,本王自会等你出来!”
利马高尔怒哼一声,脸上青筋透露,须发皆张,双目高耸着显得分外可骇,他指着邬目侩的鼻子骂道:“你个鸡鸣狗盗之辈竟敢跟本王作对,当真是活腻了,你觉得你能仰仗秃发井尾吗?我奉告你,我这就把话递给秃发井尾,不交出东西,本王与他誓不两立!至于你,你只要走出这精绝城,本王必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