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惊得目瞪口呆,像一群石像般呆立在那边,半天也没人敢转动一下。
“盗墓贼?”邬目侩禁不住斜睖了颜康成几眼,“莫非你也听过秃发井尾的名头?”颜康成咳嗽了一声,想了想奎木狼说过的话,缓缓道:“他们兄妹二人能有甚么名头?到手的戒指也给弄丢了,莫非,,阿谁戒指在你这里?”
颜康成话音方落,俄然间便阴风四起,风沙蔽目,邬目侩内心禁不住一阵颤抖,还觉得颜康建立马就要发难,他逃又不敢逃,又不知颜康成会如何折磨他,这般心惊胆战的走了几步,方壮胆说道:“老朽也是被逼无法,不过是给秃发井尾带个路罢了,老朽传闻,那枚戒指仿佛遗落在了精绝城里,我们无妨去细心搜索一番。”
颜康成叫了一声,却听不到任何回应,风沙刮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尽力的向前靠近着,俄然一伸手,将白美珍抱在了怀里——顷刻间,天下仿佛静止了,风沙仿佛也不再残虐,紧紧裹挟的只要相互的身躯,现在的颜康成,脑中俄然一片眩晕,他搂着白美珍的景象,竟像是百年前的某个夜晚,那些醉人而幸运的光阴,现在竟俄然涌现在脑海里。
“夫君!”
“白美珍?”
“我们还是先去精绝城吧!”
卵潮生绝望地看了看颜康成,仇恨道:“便是乱箭穿心,我也毫不再回精绝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颜康成,我们的仇怨来世再算!”
邬目侩神采凝重,沉声道:“过了这石碑,就即是踏进了鬼门关,进关不易,出关不难,未入城中身先死,偷还月下魂不生,连那利马高尔都不敢越界,我等还想逃出去不成?”颜康成吐了下舌头,“你说的都是甚么呀?看起来很严峻?不去都不可了?”
他这话本是诈唬邬目侩,但是却听得白美珍内心一震,颜康本钱就像极了伏色摩那,他现在仰天站在那儿,又本王本王的这般一说,白美珍顿时恍恍忽惚的,不知该如何分化,就连高药卢亦是听得眉头紧耸,当下用心肠竖起了耳朵。
“掌柜的,秃发井尾是甚么人?”
风沙骤起,眨眼便将世人紧紧裹住,邬目侩颤抖着把话说完,也不知颜康成听清没有,侧目打量时,满眼已尽是沙尘,竟看不清颜康成的身影,贰心下一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白美珍倒是神游物外,还在揣摩着利马高尔的一招一式,如果罢休去搏,一定不能与之一战,此时见邬目侩扣问,只是淡淡回道:“救人。”
颜康成俄然间一问,邬目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甚么人?是你不该该问的人。”颜康成见邬目侩不耐烦,也哼了一声,“一个盗墓贼,有甚么该问不该问的?”
“哼!”颜康成神采一变,“妖怪谷虽不是天国,倒是修炼神功的最好去处,若不是尔等前来拆台惹事,百年前我便可大功胜利,邬目侩,尔等华侈了本王百年工夫,这笔帐到底应当如何算呢?”
颜康成暗自偷笑,俄然想起邬目侩刚才的话,内心又是一动,顿时挺起了胸脯,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仰天打了个哈哈,“若不是本王正在修炼尸罗功,就凭你们几个还想伤得了本王?”
失散的世人呼啦啦堆积在一起,有的人在石碑里侧,有的人在石碑外侧,他们相互张望撕扯着,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不知站在那边,颜康成见卵潮生亦是惶恐失措地挤在世人堆里,俄然发笑道:“掌柜的,现在我们可都是通敌卖国了,酒馆不能回,只能去精绝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