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三娘挥了动手,几个小鬼立即点了下头,将颜康成猛地拽到不远处的一个水洼旁,刺啦一声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豁地将他灌进了水里,像涮萝卜似的在水里来回闲逛了几下,立马又捞了上来,急仓促地来到一个祭台上,两人按手两人按脚,猛地将颜康成紧紧按住。
炼妖炉架在一个石台上,石台上面有个灶坑,石台右边凿了几级石阶,石阶上面开了一个小门,门内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事物,邬目侩点上火把在门口晃了晃,仍看不清内里有甚么猫腻。
“我说,”邬目侩咳了几下,出面道:“我可不想和你们华侈体力,之前的恩仇呢我们先放在一边,等我们出去今后再渐渐算,如何?”
鄯伏陀听得迷含混糊,忽见祭坛外奔过来几个小鬼,他们别离掐住了一个年青后生的胳膊,将那人连拽带扭的拖了过来,那位后发展得鼻直口方,剑眉星目,倒极了他的一名先人,他一愣之下,忽又闻声卵三娘朗声笑道:“老天佑我,本日血祭了你们二位,本宫便正式建国立教,拥我儿花郎为精绝国王,让沉寂了百年的精绝国再次重返人间,在西牛贺洲这片膏壤上耀武扬威,再展雄图大业!”
卵三娘悲伤欲绝,芸儿从速奉侍着她坐在一旁,白美珍惦记取颜康成,她见邬目侩仍很猎奇,便道:“那边究竟有何奇特,值得你盯上这么半天?”邬目侩举步跨进炉内,怪道:“内里倒也没甚么奇怪宝贝,只是这炉壁上刻着笔迹,老朽粗人一个,劳烦娘子过来瞧瞧,看看这上面究竟写了甚么宝典?”
怪兽们并不恋战,目睹对方来了帮手,当即虚晃了一下,缓慢退到身后阴暗的角落里,晃了几晃便不见了。
邬目侩用力的敲着炉门,除了铛铛当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只言片语。
卵三娘狂笑了一番,叮咛道:“你不要管别的闲事,只须一心一意将他们炼化好了,清楚了吗?”
鄯伏陀衣衫完整,面庞光鲜,看起来倒没受过甚么虐待,此时卵三娘站在他的身前,笑道:“本宫喂你好吃好喝,本想用你祭奠先人,没想到老天开眼,竟然送来了正主,哈哈,带上来!”
卵三娘点点头,又催促邬目侩从速上路,这山谷并不大,世人这么一折腾,实在已经到了炼妖炉的后身,邬目侩将世人带至炼妖炉前院时,世人又是一愣,炼妖炉不大的天井里空荡荡的,竟然看不到一丝人影。
白美珍细心端量,炼妖炉只要一人高低,宽也不过二人粗细,它夹在一个石缝当中,不重视的话,很轻易把它当作一块石头,只是它表面略微粗糙了些,才显出和石头有些辨别,至于到底有甚么辨别,只怕光凭肉眼难以打量出个究竟。
白美珍走进炉内一瞧,炉壁上刻了一行汉字,尽是篆体书法,她借着亮光细心瞧去时,猛听得咣当一声,炉门俄然关了起来,惊得邬目侩火把都掉到了地上,他立即伸手去推,但是那炉门关得结健结实,他气得大吼道:“卵三娘,快将门翻开,尔等如此下作,究竟有何诡计?”
“啊切!”
“只怕都和塔狼仠有些过节,”白美珍见卵三娘表情有些好转,便道:“据我所知,那桑白螺最是凶险狡猾之徒,夫人还是有所防备才好。”
卵三娘叹道:“也不消看了,我儿失落多时,想必已经凶多吉少,奴家也不想活了,还不如进到这炼妖炉里,点一把火炼化了吧。”
“喂,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不把我洗洁净了,你祖宗十八代是不会对劲的!”颜康成见卵三娘无动于衷,急得破口骂道:“闹着玩可不准动真格的,从速给我穿好衣服,一会儿被我媳妇看到了,还觉得我耍地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