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啪”地拉了一下门边的灯绳,屋顶中心亮起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然后敏捷地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翻开窗户通风,指着床头柜上一个大红色的热水壶说:“要喝开水下一楼打,沐浴的热水在走廊左边的绝顶,沐浴间在右边。”说完把钥匙交给赵晓明,“有甚么事就下来叫人。”
赵晓明早就醒了过来,正懒懒地歪在张天亮身上,侧着头看窗外不住变更的风景,看着它从广袤无边的郊野渐突变成稀稀落落的房屋,然后屋子越来越密,黄墙黑瓦的平房垂垂变成灰玄色的水泥楼房,她就晓得,总算是进城了。
张天亮固然是第一次来省会,但他骨子里就有一种说一不二的带领风采,只昂首四周看了看,就认准了一个方向带着赵晓明往前走去。
“你还没吃好呢,别管我了,快点吃些干粮吧!”
“找间旅店先住下来。”
广场上人不算多,三三两两都是手提行李的,形色仓促,现在的社会民风还比较保守,大街上看不到男女牵手同业的,张天亮也没美意义一向拉着赵晓明的手,只好叮嘱她:“别帮衬着欢畅了,重视看路,跟紧我别丢了。”
赵晓明想跟他说不想吃,让他别去买了,可实在是没有力量,只能任由他去买了一根玉米棒返来。
这个期间还没有厥后那种清甜脆嫩的甜玉米,这些玉米固然闻起来很有玉米的香味,但实在颗粒很硬,嚼起来也没甚么甜味,赵晓明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张天亮只好把玉米粒剥下来,哄小孩似的哄着她一粒一粒地吃着玩。
“吃这个吧,还是热的呢!”张天亮镇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