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木然地回过甚，双目空浮泛洞，失魂落魄道：“我竟还是下不了手……他杀了二哥，我却下不了手……”他泪如泉涌，说话间，竟回剑向本身的心窝刺去。
段从嘉沉声道：“傻小子！叫你们快跑偏不听！”两人剑式同发，一左一右，想困住陈商的攻路。但是，现在的陈商仿佛被神魔附身普通，眼中只要腾腾杀气，何晏之的工夫本就是他所传授，那里是他的敌手，不过三招之间，何晏之的左腹和右肩便被剑气所伤。陈商还要再攻，被段从嘉死死抵住，厉声道：“阿芒！你醒一醒！”。
杨琼在他身下低声道：“白痴，快跑啊。等着他来杀你吗？”
何晏之被他盯得心底发毛，仿佛面前站着的，已不是一小我，而是一抹孤傲的游魂。陈商泪落如珠，惨白的脸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阿放，事到现在，我竟还是……下不了手……杀你……”他低低说着，声音凄楚非常：“我身凄凄……非昨日……郎君薄幸……似当年……”他的剑又递进了几分，幽幽的声音吟唱着何晏之从未听过的曲子：
林中半晌无声，很久，才传来江不足缓缓的声音：“杨宫主本身难保，竟然有闲情体贴鄙人，实在叫人打动。”他低低一笑，随之，又一阵箭雨如网，从天而降，比先前两次更加麋集。
段从嘉呆呆看着他，喉头转动，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左手的鲜血不断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洼浓稠的血。
何晏之大喝了一声“前辈”，段从嘉的身形已然跃到陈商身侧，死死抵住了陈商的右肩，他浑身浴血，残破的手掌紧紧握着陈商的右手，哑声道：“你若要死，不如先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