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浅笑着摇了点头,道:“不碍事的。”江明珠吸了吸鼻子,转而又看向沈碧秋,她方才未曾重视,现在定睛一看,惊得几近说不出话来:“天哪!这是谁?何大哥,他和你的确像是从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呀!”江明珠捂住嘴,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何晏之,又看看沈碧秋,神情尤其地敬爱,何晏之不觉一笑,低声道:“明珠女人,他是我的孪生兄长。”
带头的那侍卫见沈碧秋不好对于,因而大声喝道:“来人!放箭!”他身边有个兵士看了看何晏之,低声道:“长官,此人是西谷大人安设于此的,总不能伤了他罢?”
沈碧秋搂着何晏之的肩膀,涌出的鲜血刹时湿透了他的袖口。他赶紧点了何晏之的几处大穴,又昂首环顾四周,眼中透着阴仄的寒意,冷冷道:“我们兄弟二人如果真的被尔等所伤,你们这些人只怕一个也别想活命。”他俄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纯金的令牌,高举头顶,厉声道,“岷王殿命令牌在此,尔等谁敢擅动?”
沈碧秋却嘲笑了一声,拔出贴身的佩剑,打断了何晏之的话,低声道:“晏之,你莫非还没有看清楚西谷连骈的脸孔么?西谷连骈对我恨之入骨,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现在的统统,说不定就是他和杨琼暗中布下的局,用你做饵,来引我入彀呢。”
江明珠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身对世人道:“我们乃是西谷大人的高朋,你们胆敢伤了何大哥,我定要禀告西谷大人!”
兄弟二人久别相逢,正持手相望,屋外却传来喧闹的人声,沈碧秋神采一变,拉着何晏之便往外走,但是刚转过身,房门便被人猛力推开了。兵士们簇拥而入,带头的,恰是刚才领沈碧秋前来的阿谁侍卫。他拔剑指着沈碧秋,厉声道:“果不其然!你觉得留庄是这么轻易闯的么?”他大喝道,“兄弟们上!速将逆贼拿下!”
众弓箭手持着□□,一时候面面相觑。俄然,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一个梳着双鬟的少女大声道:“你们这是做甚么?”
沈碧秋道了句“晏之谨慎”,便与世人战在一处,他一手护着何晏之,一手划开剑式,朗声笑道:“要取鄙人的项上人头,也要看西谷连骈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领头那侍卫抱拳道:“明珠女人有所不知,我们乃是奉了大人之命缉捕逆贼。”他指着沈碧秋道,“此人便是逆贼,我们并非要难堪公子呀。”
江明珠哼了一声:“你没闻声何大哥说了么?这是他的兄长!兄长!明白么?何大哥的兄长如何能够是西谷大人要抓的逆贼?你们疯了不成?”
何晏之心中一痛,手中的剑便被人挑落于地,而右肩胛随之被一个兵士一□□中,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沈碧秋大惊,一把揽住何晏之,低声道:“晏之!”他昂首瞋目看着那兵丁,一剑递出,直直插入了对方的哽嗓,那兵丁寂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此时现在,何晏之才惊觉,本来,杨琼所创的这套琼花碎玉剑法,竟然是能够与沈碧秋的剑法合二为一的。每一进,每一退,每一攻,每一守,都符合得天衣无缝,剑气纵横之间,却又平增了几分委宛缠绵之意。沈碧秋朝他微微一笑:“当年在东宫,我同子修日日一起练剑,甚为欢愉。”
何晏之错愕之余,几近拿不停止中的剑。之前他也与沈碧秋也曾交过手,但只要现在两人共同御敌之时,才气感受获得二者剑法的珠联璧合,他仿佛能够从招式当中感遭到杨琼当年对沈碧秋的款款密意,琼花碎玉剑法的每一招都是在共同沈碧秋,每一式都是在护住沈碧秋,的确能够说是“痴心一点绕郎君”。何晏之想起当日在擎云山上,杨琼传授本身剑法时的各种,以及本身当日的动容感激,现在想来,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