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中的寒湿之气让何晏之周身高低的骨骼剧痛不止,他极力变更真气,却远远压抑不住体内残虐的寒毒,唯有强忍着疼痛,道:“他感觉我们必然会从出口出去?或者,他有掌控将我们置于死地?”
何晏之点点头,几步走到萧北游面前,低声道:“萧护法,宫主必然要我找到你,他说现在只要你能够救他。”
何晏之笑道:“死马当活马医,不尝尝如何晓得成不成呢?”他之前一向应用内力抵抗体内的寒毒,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气沉丹田,将内力灌于左掌,紧紧拽住穿过萧北游右边肩胛骨的铁索,心中回想起杨琼所传授的内功心法,发力一震,只听锵然一声脆响,那玄铁制成的铁索已然断裂成两半,而何晏之也被本身的内力反震,蓦地后退了数步,最后撞在石壁之上。他感到本身的五脏六腑都碎裂了普通,狠恶的疼痛叫他喘不过气来,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极力压了下去,摇摇摆晃走到萧北游身边,哑声道:“我……再尝尝……左边这根铁索。”
何晏之道:“采绿临死前说,这里有我想找的人,莫非指的不是杨琼?”他眉头深锁,“或许这也是沈眉父子所布下的局,捐躯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将我们骗出去,最厥后一个瓮中捉鳖?”
何晏之在洞外站立了半晌,心中略有些烦躁,喊道:“谢大人!谢大人!你可安好?”他模糊有些不安,来不及多想,也侧过身钻入那处缺口,不竭掉落的灰沙迷了他的眼,待他通过局促的洞口进入里边的暗室,周身高低皆是灰尘,发髻也已散开,非常狼狈不堪。
何晏之捂着胸口,淡淡道:“这不是我的内功。是宫主为了救我的性命,把他本身的三成内功传给了我罢了。”
何晏之的脑海中蓦地呈现了采绿那张灰败干枯的脸,贰内心闪过一个动机:有人在这里练功,并且练的是见不得人的邪功!是方才从暗道里上来的阿谁假杨琼?那么,真正的杨琼呢?现在又身在那边?
萧北游仰天嘶吼一声,铁链收回庞大的震惊之声:“牲口!牲口!”他双目圆睁,几近目龇俱裂,眸子都变得通红,“沈碧秋!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神采却渐渐由红转白,他的双唇颤抖着,几近是哽咽地喃喃道,“师兄,是阿北害了你……阿北真是没脸再见你了……”
萧北游斜睨了他一眼:“凭你?”
何晏之见他癫狂不已,忙按住他的肩,道:“萧护法,我先试着可否弄断你身上的铁链。你莫要动。”
谢婉芝头也不回道:“既然这条隧道有出口,遵还是理,沈眉应当派人从出口进入,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等着我们出去,是为了甚么呢?”
谢婉芝寂静了半晌,蓦地回身往回走去。何晏之一愣,道:“谢大人莫非是要原路返回?”
谢婉芝回眸笑道:“将死之人,已无所害怕。”她用力将衣摆一扯,何晏之体内的寒毒正甚,一个踉跄,眼睁睁看着谢婉芝爬入了洞口。
“不……”何晏之正要矢口否定,却蓦地想起本身的出身,暗忖若真要说本身同沈碧秋没有一点干系,倒是实足的谎话。他正在游移当中,谢婉芝在一旁说道:“是皇宗子命他来找本官的。”她转头对何晏之道,“可否尝尝用你的内力震断他身上的铁链?”
谢婉芝和何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