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足躬身道:“少庄主的病症乃是真气逆行而至。鄙人已开了一副顺气的药,服下便可见效,但还是要少庄主好生疗养。”他看了沈碧秋一眼,又道,“至于练功的事,实在不必急于一时。只怕真气相扰,会伤及脏腑。”
江不足道了声“诺”,便恭敬地退出了门。待人走远,沈眉才走上前躬身见礼,神情却显得孔殷而愤怒:“少主为何要这般急功近利?你的内功走阴柔一起,实在不宜修炼曾家的心法,只怕一不谨慎就要走火入魔啊!”
何晏之一怔,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采芩的眼中滴下泪来,她举起袖子胡乱擦去,道:“她是如何死的?二公子能奉告我吗?”
何晏之不由得哑然发笑:“那他为何不亲身前来?”
何晏之连续三天没见着沈碧秋,心中竟悄悄有些担忧起来。他不晓得沈碧秋那日咯血以后,可有甚么要紧,念及于此,不免有些魂不守舍。想问问院中的下人,倒是无人可问。那几个送衣食饭菜的仆人都极其谨慎,并不与何晏之多说一句话,只是装聋作哑。每次都是放下食盒便走,过一个时候再来奉侍他梳洗,日日如此。
沈眉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却不晓得,少主你为了救他,不吝以身试险。”
采芩定定地看着他,道:“是谁杀了她?是少庄主么?”
何晏之更加感觉古怪,道:“采芩,你到底是如何了?”
那采芩的眼窝有些发青,仿佛是多日未曾歇息好。她渐渐地走到何晏之的面前,一双乌黑的眼睛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有些渗人。何晏之皱起眉,他不晓得这女孩儿来做甚么,总感觉模糊是产生了甚么事。面前的采芩与数日前阿谁和顺可儿却又机警无能的侍女已经判若两人,何晏之莫名地有些心慌,如许的神情他仿佛也曾见到过,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沈眉道:“浮舟少爷实在是太率性了。”
采芩却还是淡淡地说道:“是庄主派我来的。他感觉奴婢服侍你日子久些,我的话你能够会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