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李中和拉过袋子看了看,“你买这么多干吗?罗老头也有?”
“哎,你这是礼品大派送啊,一送送这么多,如何老罗都有这个东西,我却没有,我也要,”李中和又开端点头晃脑地耍酒疯,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负气。
“你有?”李中和一听,连酒劲都醒了一大半,一把抓住陈大河的手腕,“快拿出来看看。”
“上面不是写了吗,灌音机,日文看不懂啊,”陈大河持续翻着袋子。
陈大河接过一看,“哟嚯,江诗丹顿的,行啊老爷子,你这一块表就能换套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啊。”
“他一个搞哲学的要这个干吗,没给他带,”陈大河说道,“买了五台,你的,我的,茜茜的,另有两台一个是给田老爷子带回黉舍,一台是给别人带的。”
“你就吹吧,”李中和满脸鄙夷地看着他,“这块表是当年老头子我去美国的时候,花了好几千美金买的,海内底子就没得卖,厥后藏在老屋院里的树上面才逃过一劫,你的表能比得上它,我不信。”
秦奶奶是罗东升的老伴,故乡是隔壁津门的,前两天回故乡了,要明天赋回顾都,几年前去上剅看望罗东升的时候见过一面,也是个和和蔼气的老太太。
李中和当他又在说胡话,摇着头说道,“说你小子怯懦吧,那几年的时候,你敢在田间地头大声背外语,说你小子胆量大吧,老孙头和老王头给你出的那些挣钱的主张,你就一个都不敢动,只会领着帮小子去摸鱼捉虾,实在是气死小我。”
“哼,我看不懂日文,我去东大教日文都没题目,”李中和嘴里嘀嘀咕咕的,拿过盒子一看,“哟,还是崧厦的,初级货啊,那里来的?”
“不是给你灌音机了吗,要这个干吗,”陈大河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块电子表,给他们拿去哄小孩的。”
“唉,不是,”李中和这时才反应过来,“你如何熟谙这牌子的?”
“确切是辛苦,”陈大河扭头看着他,暴露一排明白牙,“不过是上辈子。”
陈大河不睬他,从盒子里翻出一捆电子表,掰动手指头算,“罗老头和秦奶奶两块,田老爷子和郭奶奶两块,徐老爷子和吴奶奶两块,汪老爷子一块,呃,也是两块吧,一共是八块,再加上我和茜茜的,一共十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