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赵德华拍着胸脯,“我的鱼都是最新奇的,他们哪家哪户过年还不筹办条鱼,就怕到时候不敷分的,别打起来才好,对了,钱书记,你得找派出所的人过来,真要打起来,把他们都抓归去,让他们公社来赎人,还能再赚一笔。”
黉舍操场上已经打上木桩,用草绳拉着隔成七个比较大的地区,最前面的木桩上挂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公社的名字,每个地区内里又分出一道道长方形的格子,看上去显得井然有序。
“嘿,不愧是公社书记,就是想得殷勤,”赵德华抿着嘴竖起大拇指,“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我就晓得卖鱼。”
“啊?”
“也不算白起,”钱卫国笑道,“你这些跟其别人的东西都不一样,趁早来好,新奇。”
校门口一群人正说着话,也是时候差未几了,看门房的大爷终究被吵醒,披着件棉袄出来开门,赵德华赶紧叫人赶着车进了黉舍操场。
本来遵循陈大河设想的流程,现在钱卫国应当在操场前的升旗台上,颁发一番热忱弥漫的发言,并且发言以后,还要升个国旗,最好一起合唱国歌,如许才显得上层次,成心义。
“赵书记,就在这呢,”一个公社的事情职员笑道,“这不就是安然公社的牌子么,内里的格子您随便选一个就行。”
“哟,那可不敢当,”张陆地皮里阳秋地笑着,“安然公社但是我们潺林县第二至公社,随便一个出产大队都比我们张庄强多了,哪敢给他们当表率,我跟他们学习还差未几。”
“嗯,”钱卫国点点头,“这个能够选,其实在那里都无所谓,关头还得看你的东西别人看不看得上。”
“哎,张书记你这就是过分谦善了啊,”钱卫国用心板着个脸,“他们明显比张庄离得近,却还晚到,就是不该该,那还不是要跟您好好学习。”
这一大群人顿时傻眼,赵德华焦心肠说道,“之前公社开会不都是先到先选么,那我不是白起这么早啦。”
赵德华打了个哈欠,“牛栏湖离得远,我们半夜就起来了,还不是想占个好位置。”
“嘿,这个老杨,”赵德华不爽地摇点头,“算了,那我就选第二个,这个总空着的吧。”
“没事,先谈着,都是公家人,到时候谈好了直接给人奉上门去,”钱卫国摆摆手,走近校门看了看,“你看你们来这么早,这黉舍门都还没开。”
正在墙角打盹的赵德华闻声有人说话,抬开端一看,本来是钱卫国,赶紧站了起来,跺了两下有些发麻的双腿,才走畴昔说道,“可不是把大队上的板车都拉来了么,连鸡公车都用上了,就这还没拉完,才拉了不到一半呢。”
“那张书记就猜错了,这里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能出甚么篓子,以是啊,我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得很啊,”钱卫国打着哈哈,等张陆地走近,才伸手握了握手,“倒是张书记,比我们安然公社的人还早,真是辛苦了啊,等我们安然公社的人到齐,我倒要好好教诲教诲他们,以张书记为表率,让他们跟张书记多多学习,学习是如何不辞辛苦,一心为群众办事的。”
两人打一开端握停止,就没有松开过,你来我往地推来拉去,嘴上谦善得要命,话里话外却争锋相对,看得赵德华直牙疼,暗呼受不了,给本身公社书记也做不来啊!
“少拍马屁,”钱卫国指着他点了点,“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卖鱼,这才是办端庄事!”
跟着时候一点点畴昔,河西段六个公社,再加上与安然公社一河之隔,属于河东段的孟湾公社,一共七个公社已经全数到齐,各种百般的物质堆积成山,一辆辆板车被推到操场边上,,一匹匹骡马被赶到角落,各种马嘶人声,全部操场上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