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觉得我跟着妙手墨客朱聪就只学了认字么?看招,飞龙探云手!”华筝面上只要对劲,手再一晃,指尖鲜明捏着他揣在怀里的荷包。“好一招妙手空空!”他接回荷包,嘴里如此叹道,压下心中的一丝不满,“你如何不先和我说?先在她摸你模样时顺手牵羊,然后跑开誊写,在道晚安时再送回她怀里?这期间如果被她发明经籍不见……”
完颜康笑笑,“上辈子么,我从小调皮,上房揭瓦,上学时逃课去游戏厅网吧之类的更没少做,我妈一向打着骂着逼我尽力学习,当时没少让她活力。等厥后,好轻易懂事了事情了,还没来得及孝敬就来了这里。娘和师父都是薄命女子,我身为长辈,能做的也只要让她们过得欢愉一点,哪怕只要一点。”
待华筝在中都玩够,两人便按打算解缆前去少林。借拜佛还愿之名,一起车马,走官道,歇驿站,路子北宋旧都开封府,等进了河南府地界,就见山势起伏。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由镐京(长安四周)迁都于洛邑(洛阳),中原同一政权的政治中间便在长安和洛阳之间不竭轮换,直至北宋定都汴京开封,亦是处于河洛一带,因此嵩山在五岳中被称为中岳,为历代帝王封禅的圣地。诗经中《嵩高》曾写到,“嵩高维岳,骏极于天”,未曾铺陈嵩山的壮美风景,倒是借此称道申伯被周王派去管理南边的边陲,筑城建庙,莫大功绩,而鼎盛繁华的背后,埋没着威武王师的武力征服,原住民的奴役教养,所谓开疆拓土,古来如一。
华筝对他的判定嗤笑一声,“别觉得npc能偷出来,你就必然能。别的另有件事儿别说我没提示过你,拿到九阳后必然要快点练。”
“你用过?”
梅超风任他摇着袖子,俄然展颜一笑,冰冷的脸上添了几分和顺,“你安然返来就好,另有甚么好惩罚的。一早就听人群情你带了个小丫头回府,带着见完王妃还不敷,还要带着见师父吗?”
“头盖骨做的碗?”
华筝垂了头,然后嘴硬道,“我阿妈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阿爸另有有好多个老婆,其他小阿妈的孩子我都数不清,少我一个在身边也没干系的。算了,不说这个,嘿嘿,你看看这是甚么?”华筝说完拿出一大张宣纸,借着月光,完颜康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拿来细看,笔迹不是墨写的,倒是由一个一个淡淡的小斑点构成。
“你明天说的,达摩,扫地僧,觉远,张无忌,另有练得不全的有张三丰,郭襄,以及少林的路人甲老衲人。共同点的话,他们悟性都很高,都是气度旷达,不妄图名利的好人?”
完颜康也吃了一惊,他带华筝来见梅超风,本来内心一点儿底也没有,只不过是猎奇她所谓的话旧。他还记得六岁那年,完颜洪烈出使蒙古返来,曾细细给他母子报告塞外见闻,讲到一汉人小孩儿在豹口下救出铁木真的幼女,又讲到归程碰到一眼盲女子倒在河边,怜其孤苦便收留了她。完颜康心知父亲这番善举更多是为了奉迎母亲,才误打误撞给他捡了个师父,哪会想到这并非偶合,竟有华筝的指导。
“从速抄一遍吧,这个染料持续不了几天。时候太紧,梅超风那份九阴真经是针刺的,字像蚊子,认就要认半天,更别说是誊写了,羊毫我还不会用。我就用了药水,从一边渗入过那些针刺的小孔,印到另一面的宣纸上。再用染料涂在宣纸上,就显了笔迹的色彩。倒是把皮子上的药水洗净烘干废了很多时候。”
等更鼓敲了一下,完颜康便找到华筝,带她顺园中小径走去,花圃中沉寂无人,只闻声两人脚步。圆月高悬,照得石子路白晃晃,投下花木山石黑黢黢的影子,这时俄然闻声一阵幽幽的感喟声,接着一声低笑,然后又是一片悄寂无声。完颜康叮咛华筝,“徒弟她在练功,我们在中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