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铧说的话倒是有几分事理,傅烟沉想着他刚才那番话,又道:“我在断虹崖糊口了这么多年,现现在想必也是个魔女了,不知叶老爷让我这个魔女到叶家做甚么。”
傅烟沉不由讽刺:“叶老爷怕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了罢,我与叶老爷可从未曾见过面,又如何能好生说话。”
就像是断虹崖,不过是因为收留了些逃犯,便被人说成了“魔教”。
叶铧被她呛得一晒,又辩道:“烟沉可别跟父亲活力了,我晓得些年苦了你了,让你跟着你那魔教来的妖女母亲,在那山崖里住了这十来年,必是过得非常艰巨。”
叶铧说的傅烟沉天然也想过,江湖正道人士确切如此,嘴脸丑恶,只要晓得你是魔教中人,必然要斩于剑下,大家都道魔教是邪魔外道,只要沾上了“魔”这个字,仿佛就大逆不道。只是这架也打了很多,正魔之分却向来讲不清楚,甚么是正,甚么是魔,也终归被人撺掇出来的罢了,说的人多了,大师也就潜移默化的认定了。
她俄然感觉有些累:“那些事我不想再听了,你明天来应当不是要给我说这些陈年旧事的吧?说说让我来这里的目标吧。”
傅烟沉听他这番话,顿觉肝火不凡:“呵,断虹崖是魔教,我母亲是妖女,外祖是魔头,这就是你丢弃我母亲的来由?担忧被人晓得我母亲来自断虹崖失了你的脸面?”
听她这话,叶铧突然变了神采,说话也有些磕巴起来:“这,这,烟沉,你要晓得,魔教之徒大家得而诛之,若被人晓得你母亲的身份,谁还会和我叶家做买卖?你要晓得,江湖到底是个甚么处所,这世道险恶,一个不谨慎便会丧失出息,万劫不复!”
现在叶铧已过不惑之年,身材也稍有些发福,不似年青时那般肥胖,那双标致的桃花眼也被光阴腐蚀的落空了幼年时自傲张扬的色采,只从他脸上,模糊能看出他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