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歌早已怒不成遏,嘲笑道:“兵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庄主却在这里安享和顺,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
世人中高超之人天然很多,但他们亦自问,难以如此随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而伤人至死。
方泽滔哼道:“我自有主张,何时轮到你来经验我!”
婠婠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只看着面前被斩成两段的‘筝’,对世人倒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冯歌沉声道:“若婠婠夫人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候,仍平静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庄主夺目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黄逸尚未想出个因果,冯歌已经道:“庄主为此妖女的只词片语就斩杀本身亲弟弟,此时又要斩杀我等在外冒死的将士。该是说你有何脸面见我们?且不管外间风雨,只知与这妖女调筝作乐。学足了那昏君杨广的作为。似你这般所为。若不是看在几十年出世入死的份上。我连经验你的表情都奉欠。”
世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铮!“古筝上本来崩断的琴弦中。此中一条弦线俄然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了方泽滔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不!”冯歌点头道:“我恰是不想和兄弟们陪你一起,死了也得做只胡涂鬼罢了。”
黄逸笑道:“此时,你早已众叛亲离。你真觉得有多少人还愿为你卖力?前来此处之时。冯总管早已派人将晓敏接出。趁你另有机遇转头,张大眼睛看看吧,把持山庄被你搞成甚么鬼样了!”
方泽滔则是厉声道:“你一个外人在此胡说八道甚么?婠婠脾气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妖女。更别说跟甚么当代的代表人物扯上干系。休要在此含血喷人。”
婠婠倒是惊奇的昂首看了一眼黄逸。
方泽滔抽出随身佩剑道:“冯歌,我看你是真想死!”
冯歌声音刚落下。又一对兵马冲了过来。带队之人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是何人想对我大叔倒霉?问过我冯汉了没?”
方泽滔“霍“地立起,环顾世人,脸现怒容。
世人眼中无不暴露鄙夷之色。
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婠婠骇然道:“你……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