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心疼又惭愧,上前想安抚,女孩却像见了恶鬼,冒死今后缩:“别碰我!你们这群好人,会遭报应的!”林宇无法举起双手:“女人,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咱先沉着。”转头瞪向老陈和赵洪盛,“把刀放下,咱就恐吓恐吓,真动了手,谁也别想脱罪!”
就在此时,林宇因放心不下工地,临时赶来巡查,车灯晃过,照见这罪过一幕。他震惊得呆立当场,旋即吼怒:“你们疯了吗?!快停止!
老陈和赵洪盛从那顿不欢而散的饭局出来后,内心就像窝了一团火,憋屈又无法。两人暗里一见面,老陈猛咂一口烟,眉头拧成个活结说:“洪盛啊,你说林总就是太嫩,这节骨眼上还死脑筋讲甚么端方底线,咱公司都快被折腾垮了,他还稳坐垂钓台。”赵洪盛也满脸烦躁,踢着路边石子应和:“可不是嘛,咱不能陪着他一起垮台,有些狠招他下不了手,咱得替他做了,等事成了,他就晓得咱是为公司好。”
一番合计后,两人四周探听,得知敌对公司老板的宝贝女儿今晚约了朋友去郊区最热烈的“灿烂星光”KTV 狂欢庆生。这动静仿若一道“曙光”,照进他们扭曲的打算里。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两人开着一辆陈旧面包车,缓缓停在 KTV 门口不远处,暗淡灯光将车身隐没在街角暗影里。
“闭嘴!再叫把你扔这儿!”老陈红着眼转头嘶吼,可女孩哪肯听话,声嘶力竭地求救,双手双脚在麻袋里狂蹬乱踹。俄然,一脚精准踢中林宇裆部,剧痛刹时爆开,林宇“嗷”地惨叫,伸直在地,盗汗如雨下,面前金星直冒。
工地大门在望,生锈铁门在夜色里张着黑洞洞大口。车子冲进工地,扬起漫天灰尘,在那片“不祥”之地刹住。三人把女孩拖下车,女孩发丝混乱,满脸泪痕,见四周偏僻死寂,哭得更绝望。
老陈站起家,望向工地深处,仿若瞥见往昔艰苦光阴:“现在公司被卡脖子,工地出事只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如果垮了,那些跟着咱从船埠拼出来的兄弟全得赋闲,重归贫困得志,咱如何对得起他们?打生桩是邪招,可在我们眼里,是绝境里独一拯救稻草,哪怕它脏了咱的手!”
林宇强忍着钻心疼痛,咬牙道:“别乱来!到工地也不准胡作非为。”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老陈和赵洪盛虽满心恼火,却也被林宇这股劲儿震住,没再吭声。
赵洪盛眼睛直勾勾盯着 KTV 大门,双手不安地在方向盘上摩挲,嗫嚅道:“老陈,真要干这事儿?这但是犯法的……”老陈瞪他一眼,啐道:“都到这份上了,你怂啥?想想咱公司那些歇工的机器、等着发钱的工人,不干就等着喝西北风!绑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打生桩一了百了,工地顺了,公司活了,谁还究查这过程?”赵洪盛咬咬牙,不再言语,眼神却还是慌乱。
小女孩抽泣着要求,泪水混着妆容在惨白月光下狼狈不堪:“我是恒辉个人董事长的女儿,求求你们别杀我,我让我爸给你们钱,要多少都行!”老陈和赵洪盛对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嘲笑,那笑里藏着无法、断交与猖獗。
老陈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起女孩精美的下巴,声音嘶哑:“丫头,这事儿不是钱能处理的。你可知我们一起咋过来的?我、洪盛和林宇,当年就是船埠扛包的夫役,我是落魄得被家人扫地出门的败商,洪盛是渔村穷得揭不开锅的小子,林宇也好不到哪儿去,爹妈抱病早早没了依托。可我们不认命,机遇偶合走上私运金属元件的险途,那是提着脑袋在刀口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