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凝着都雅的双眉，直到敲满了整整三页，又当真的重新到尾点窜了一遍后，确认打印。然后归叠整齐，装订结束，才悄悄吐了口气。
在姜小凤的漫骂声中，季子瑶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她的声音完整消逝在耳际。
顾南城抬眼扫了一眼后视镜，没说话，贺彬见状，又大胆起来。
季子瑶回身就走，顾不凡再次把她抓住，强行扳过她的身面子朝本身。
她就晓得没那么轻易。
这是她第一次违逆姜小凤，姜小凤还是懵神，几个贵太太已经暗笑出声。
季子瑶不再理她，忍痛从床上起来，然后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早就筹办好的仳离和谈来到楼下大厅。
接下来，就等着跟顾不凡摊牌了。
听到几人的暗笑，姜小凤神采一沉，顿时肝火中烧。
顾不凡皱眉，朝季子瑶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给我罢休！”
顾南城状不经意地微微侧头，看了季子瑶一眼，她几近背着他，头靠在身后的坐椅上，不知在想些甚么。
客堂的沙发上，顾不凡歪倾斜斜地倒在上面，也不晓得喝了多少酒，刚才在楼梯口，就有一股酒气直冲鼻腔。
顾不凡返来的时候，季子瑶已经睡下。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欢畅飞舞，就像她现在的表情。
她大步来到客堂，把顾不凡拉到中间小声道：“不凡，你们千万不能仳离。你别忘了，当年结婚的时候，老爷子就立过端方，如果你仳离，就会落空一半的股分。”
“我累了。”季子瑶连看也没看她，只丢了三个字，然后便径直上了楼。
她正扶着沙发扶手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模样看起来沉稳平静，没有一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