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性子纯良,但并非笨拙,妻妾间的小小争斗又怎能瞒得过曾在未央宫打滚的她?只是吕姝说的是实话,想来应是刚才刘恒和窦漪房之间眉来眼去、情深款款的模样让她内心活力,才免不了动了下嘴皮子、呈呈威风吧。
在辰时更打响的那一刻,窦漪房刚好踏在寿康宫的宫门前,刘恒和吕姝早已立于宫门前等候,明显是并肩而来的。
巧珠急仓促地赶来,赶紧将手上的外套给主子披上,“夫人恕罪,小家伙一开门就窜了出去,直接跳上床榻,奴婢捉也捉不住啊!”
薄姬伸手请起,“免礼!”
新婚后的第一个凌晨,豪情刚歇,窦漪房满身酸软,周身各处都是羞人的酸痛。刘恒激狂的摸索,一夜未歇,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才稍止下来。窦漪房昏昏沉沉地坠入梦境,在夫君的怀中安然入眠。
鼻子痒痒的,似被甚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普通。
“阿恒/姝儿/漪房问请母亲安康!”刘恒、吕姝与窦漪房异口同声,膜拜在寿康宫的前殿当中。
薄姬抬眸看着她,“确是如此。”
吕姝在旁说道:“漪房曾在未央宫中服侍太后摆布,这平分寸还是有的,母亲毋忧,姝儿信赖夫君定不会因为迷恋和顺而忘了政事。”
窦漪房有种感受,那猫儿的舔下之意好似在说“笨拙的人类”……
薄姬的担忧不无事理。
窦漪房耳根子一红,羞赧臻首,“诺,漪房谨遵母亲教诲。”
心有灵犀,情义融会,说的便是这一种相知相许。
吕姝见状,不觉担忧起来:“母亲是否身感不适,不如让太医所的太医们瞧瞧吧。”
吕姝是代王宫正牌的女仆人,身为代王的刘恒,能够夜不宿王妃宫,但毫不成能对正妻不闻不问,萧瑟于她。自从窦漪房进宫今后,刘恒已经好一段时候没有临幸吕姝了,因而,在迎娶庶夫人后的第一天,刘恒特地早早率兵晨练,然后到凤栖殿慰劳一番,安抚正妻的表情。
这场无硝烟的妻妾之战,仿佛渐渐地在代王宫中伸展……
高堂之上,薄姬端坐于上首,正襟端坐,以慈爱的目光笑看儿子与媳妇们徐行而至。
当窦漪房瞥见刘恒与吕姝联袂立于寿康宫门前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刘恒的企图,心中虽有几分苦涩,很快又暗自吞了下去。二人双视一笑,刹时了然相互的情意。偶然候底子不消多言,他们便能从对方的一颦一笑中晓得相互的情意。
刘恒笑嘻嘻隧道:“娇妻在怀,人间哪另有花儿比我们代王宫的娇美?母亲毋忧,儿子定当服从。”
“小家伙?”窦漪房指着在床边上慵懒地舔着爪子的猫儿,莫名感到浓浓的歹意。
喵喵……
窦漪房福身谢恩。
“回夫人,另有三刻钟,卯时将过,辰时就快到了。”
瞥见儿子神采飞扬、眉开眼笑的模样,身为母亲的薄姬自是欣喜,唤女婢捧来一斛明珠,两把玉快意以及一盘满盛石榴的芙蓉花式梨木托盘。
“真的这么简朴?”薄姬有些迷惑,却被窦漪房的神采所传染,由不得对她口中所说的疗法心生猎奇。
情急之下,窦漪房左脚绊右脚,一不谨慎滚下了床!床上的猫儿文雅地睨了她一眼,又回过甚去持续慢悠悠地舔爪子。
珍珠生于深海,始于尘粒,经历千锤百炼终成珍宝;快意暗喻吉利,依托吉利和顺之意。薄姬所赐的两份礼品,不是万中无一的珍品,却包含了长辈对后辈深沉的留意与关爱。
薄姬摆手婉拒,“不消了,本宫没病,只是身子有些乏力罢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身材总好似用不上力似的,歇息一下过几天便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