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曲娘说的是甚么话,梦雨如何一句都听不懂?”慎梦雨故作不解,无辜的大眼睛用心眨了又眨,“梦雨进宫以来,恪守宫仪,又怎会作出冒充朝廷命官笔迹的事情呢?说话要讲证据,不然传到代王的耳朵里,诬告谗谄又是一条罪行哦。”
回到金麟殿今后,窦漪房有种奇特的感受,但又说不清那里不当,反几次复回想着太医和代王妃的话,更感觉慎梦雨眉心间的幽怨非常不幸。许是将为人母之故吧,对于服药不孕的话题总特别轻易在乎。
“诺!”吕姝温言领命,使令曲娘去将崔太医唤来。
那边厢,凤栖殿内正因为代王新赐的号令而风起云涌,乌云密布。
崔太医仿佛想起甚么似的,转向窦漪房,温声问道:“下官听闻窦夫人曾为宫婢之时便已侍寝于代王殿下,不知夫人当时有否服用近似汤药?”
吕姝凤眸一眯,持续道:“慎夫人聪明过人,自是功德,但本宫也有一言相赠。宫中波谲云诡,休咎难测,聪明一定是一件功德。聪明者易被聪明误,望慎夫人服膺之。”
窦漪房略显笑容,“崔太医说,她的避孕药汤中有几味药效较强的药引,恐会对身子有损。”
眼看着主子的神采更加惨白,曲娘一脸担忧地问道:“娘娘,您……可有不适?不如让曲娘唤太医来为您看看吧。”
吕姝沉默不语,先前服从吕禄的建议将慎梦雨引入宫中,真不知是不是与虎谋皮,得不偿失。
窦漪房摇点头,倦意慵懒的模样,看得或人又蠢蠢欲动了……
薄姬看着窦漪房矗立的腹部,以及吕姝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暴露欣喜的笑意。慎梦雨在旁强颜欢笑,神采很欠都雅。
崔太医细细问了汤药的成分,慎梦雨一一答复。
刘恒猿臂一伸,圈住她涨了好几圈的腰身,低声抱怨道:“母亲不就是想多抱几个孙子嘛,我每天尽力跟小娘子‘尽孝’便是,如何让太医连房/事都问上了,这不是在质疑本王的‘办事’才气吗?”
吕姝和慎梦雨目光模糊闪过妒意,碍于薄姬在场,很快就粉饰了下去。
薄姬眉头皱了一下,“这么长时候都没有试过吗?”
薄姬看懂了她的心机,柔声安慰道:“梦雨不必多忧,你才方才进宫,年纪轻身材好,得宠受孕的机遇还多着呢。姝儿跟本宫提过,阿恒先几年也宠嬖过你一段时候,当时可过有孕情?”
窦漪房闻声“尽孝”二字,影象中丈夫各式百般“尽孝”的体例蓦地闪现于心头,不觉羞红了脸,“要怪就怪你之前惹下的风骚账,母亲见梦雨迟迟未孕,心中忧愁便将崔太医请过来细细扣问了一番。”
“毋忧,她留不久的!”寒若冰霜的一句话在凤栖殿中幽幽飘零,垂垂散去……
刘恒佯作告饶状,“小娘子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
薄姬心急诘问:“崔太医,梦雨曾经用药会否有阻受孕?”
谁晓得这实在是不是她别有用心的战略,为的就是打击吕姝在刘恒心目中的职位?!
薄姬点点头,道:“说得也对,阿恒也不是那般草率之人。”
一旁的梅子鸢悄悄腹诽,诊脉养身子甚么的都是废话,受孕一事中最首要的人物代王每日只召庶夫人侍寝,其别人怀得上才是个古迹!不过以薄姬的年纪,含饴弄孙是人生最大的欲望,实在不好推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跟她们一起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