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皇后前有皇上宠幸,后有后代撑腰,连太后薄姬娘娘都对她心疼有加,放眼天下,另有谁比窦氏更得恩宠?!后宫以内,皇后的职位稳如泰山,那位‘大人’要动手的话,就只能在朝廷上钻空子……”
慎梦雨低头轻语,“窦氏一族得皇后护荫,光荣非常,如果然有人起了歹心,意欲借皇后娘娘和南候爷急于寻亲之心去投机的话,为的不过是财帛和官位。若果认亲仅仅为了一家团聚认祖归宗,那么刚才说到的‘身外之物’是不是都能够抛之于脑后呢?”
窦漪房用手掌捂住即将袭来的狼吻,“坦白从宽,顺从从严。”
“小娘子莫非就不思疑那少年的身份吗?”刘恒双臂圈在老婆的身上,一边说一边不忘偷香。
话还没有说完,窦少君就一个劲地叩首,“娘娘明鉴,草民真的没有扯谎!草民姓窦名少君,出身清河郡,父母早逝,家有兄姊,一字一句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六合不容!”年幼时不幸拐卖,卖身为奴后受尽磨难,好不轻易亲人近在面前的时候却又被思疑认亲的动机和身份,少年内心委曲又难受,忍不住哗啦啦地哭了起来,非常苦楚。
薄姬看了慎梦雨一眼,转头又瞧了瞧窦漪房,夹在两个媳妇中间摆布难堪,不知如何是好。
窦漪房晓得他说的是窦氏外戚权势的题目,“吕氏之乱方才安定,朝廷表里视外戚力量如同豺狼,陛下才方才赐封了哥哥为南候,如果转眼再加封赏的话,对窦家来讲是祸不是福。”
“为夫立了大功,小娘子筹办如何回报?”星眸熠熠,闪着含混的光芒。
薄姬还是不懂,“这……梦雨的意义是?”
慎梦雨究竟想说甚么?
窦长君躬身揖拜,应和道:“长君将愿担当起教诲幼弟之责!”
薄姬被她绕得头都大了!
刘恒却不觉得然,“老婆就只要这么一个,不疼小娘子,为夫该疼谁去?!”他顿了顿,眸光微敛,道:“只可惜道最后还是委曲了小娘子。”
“既是如此,夫人何故质疑阿谁少年的身份?”明知故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慎梦雨臻首垂眸,轻颤的长睫下明眸含光,姣好的面貌我见犹怜,“梦雨并非成心难堪,只是窦氏一族职位超然,干系着皇后娘娘的颜面,认祖归宗一事事关严峻,梦雨只想谨慎待之……”
窦漪房皱了皱鼻子,归正关起房门,她才不怕刘恒假装端起的天子架子呢,故作惊骇的模样告饶,“臣妾惶恐,请皇上定罪。”
“皇后娘娘此言岂不折煞了梦雨?”慎梦雨用绣帕半掩住脸,道:“窦家是娘娘的娘家,封侯拜相光宗耀祖理是该当!怕就怕有人别有用心,欺负娘娘和侯爷心慈仁慈……”
窦漪房按捺住心中狠恶的情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悄悄等待慎夫人下一步的话语。
刘恒吮吻着她眼角的泪痕,温声细语间透暴露心中的不舍,“为夫所做的统统是为博得才子一笑,小娘子如何就哭了呢?”
清查当年人估客的踪迹,解除略卖矿奴的身份和背景,时隔这么长的时候,窦漪房想想就晓得刘恒为了她究竟花了多少心血,多少精力,多少人力物力!
汉朝又没有技术能够查验基因甚么的,滴血认亲都是些电视剧哄人的伎俩,她也想看看慎梦雨有甚么“高见”,能够帮她们窦家认亲!
“陛下为窦家所做的已经够多了,漪房诸愿足矣,陛下不必忧愁。少君春秋还小,恰是修身养德的年纪,陛下安排的夫子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贵重,但愿少君真的能近贤才修文德,跟爹爹和哥哥一样,当个廉洁洁人。至于能不能入朝为官,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