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鸢抡起衣袖,大步上前就跟卖力守门的宫卫实际了起来;宫卫们不敢回话,更不敢脱手,硬生生挨了美人几记粉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不幸的宫卫内心的崩溃的,都尉夫人啊都尉夫人,就算您是姑奶奶,小的也不敢放行啊!一边是丞相之令,一边是皇后之威,获咎了哪一边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苦差事,求放过啊!!
梅子鸢赶紧上前,扶住主子摇摆的身子,“娘娘,是不是您的头痛症又犯了?”
宫卫苦着脸,应道:“然。”
窦漪房抿抿唇,蹙紧的眉头多了半点情感,“你都看清楚了?”
刘恭刘弘两个小天子前后即位,张嫣仍只保持着皇后的称呼,只要孤寂无依相伴。
窦漪房悄悄光荣,或许恰是因为这份清寡无欲的脾气,才让张嫣在波谲云诡、窜改莫测的未央宫独善其身,不管是吕氏还是刘氏,都对这个无欲无求、脆弱怕事花瓶皇后多了一份珍惜和顾恤,没有过量的苛责。
“我说你看错了就是看错了,陛下如何能够跟那女人在无人的宫殿中搂搂抱抱,你这笨丫头必定是眼睛坏了!”梅子鸢的声音在廊间响起,莺声清脆,每个字都带着责备的意味。
巧珠耷拉着脑袋,不幸兮兮的模样委曲极了,“梅子姐,巧珠真的没有看错,陛下跟慎夫人确确实在在鸣銮殿四周相会,还……还抱在一起……”
“但是……”
巧珠的话才方才说完,梅子鸢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娘娘您听听,这故事听起来多不公道!慎夫人入宫以来,陛下一次都没有临幸过她,如何能够俄然就跟她好上了呢?再说,陛下如果真的成心宠幸慎夫人,直接到萱若宫去就好了,底子没有需求到阿谁乌漆墨黑又倒霉的鸣銮殿!偷偷摸摸的何必呢?!”
两位宫婢心头一惊,扭头一看,主子鲜明呈现在面前!
“你们在说些甚么?陛下和慎夫人如何啦?”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就好似被猫儿打乱的绳索,胶葛成团团迷阵,在面前闪动得混乱不清,窦漪房扶住额头,忍下一波狠恶的头痛。
巧珠低着头,将本身昨晚看到的环境全都奉告了皇后娘娘。
以是说,明天夜里巧珠在鸣銮殿碰到的密会,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鸣銮殿是戚夫人受宠的时候所住的宫房,安插高雅芳草萋萋,如同后宫宫房里一颗可贵的明珠。厥后,吕后专政,将戚夫人母子活活弄死,鸣銮殿今后成了宫中的忌讳,悠长封闭,无人居住。
一想起多日未能见上一面的夫君,窦漪房眸色微黯,一抹轻愁蓦上心头。
“看了又如何,来来去去说的还不是哪几句,本宫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娘娘金安,巧珠……没说甚么,就跟梅子鸢闲谈了两句。”巧珠支支吾吾地说道,心跳俄然快了好几拍。
“你……”梅子鸢气得瞪眼睛吹胡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鹦鹉。
梅子鸢责备地瞪了巧珠一眼,怒斥道:“都怪你,让娘娘享福了!”
“你还敢说!”梅子鸢怒了,斥责道:“克日多国使者入朝觐见,皇上忙都忙不过来,连椒房都没空前来探视,如何能够跟慎夫人去到尘封已久的鸣銮殿见面,真是个眼蒙心傻的笨丫头!”
理应静无一人的鸣銮殿,昨夜竟俄然多了灯火,在安好的夜里天然显得格外高耸。
巧珠瘪着嘴,道:“固然灯火暗淡,但巧珠确切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慎夫人的贴身宫婢芷兰还守在鸣銮殿外的宫道上,明显是在为主子们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