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天涯的霞辉皴擦出醉人的芳香,却仍掩不住美人身上的光彩,媚眼如丝扣民气弦!
巧珠不由看呆了,“娘娘长得真真都雅。”
“陛下您看,梦雨正迷惑皇后娘娘如何还到,本来是跟‘故交’相聚乐而忘时呢。”
呼延骜搓捏着木匣子上面的漆金小锁,薄唇上挂着清浅的笑意,“还真是个鬼灵精,小脾气一点也没变。莫不是还在生当年的气么?”内劲一提,小金锁在二指间咔啦一响,断裂成两截。
呼延骜冷冷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苦楚。
齐霖的医术公然了得,诚如他所言,窦漪房服过几天汤药以后,头痛的症舒缓很多,目力也垂垂好转。固然明知这只是治本不治本的方剂,窦漪房仍然非常感激,命人好好犒赏了齐霖一番。
外戚权势是皇后的□□,如此浅白的事理惯看政治斗争的刘恒岂会不知?既然晓得,他又为何听任大臣们打压外戚权势,连一官半职都不赐封给窦家后辈,万一有人想要对于窦氏一族该当如何?
呼延骜抿唇不语,从怀中取出狼牙项链,横亘在两人之间。
窦漪房淡然浅笑,福身一礼,“呼延将军气势孤傲凛然,威风不减当年啊!”
他向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颗狼牙送给谁,却在碰到她以后,只想把它留在她的身边。
第一百七十七章偿还
呼延骜没有理睬窦少君吃惊的反应,独自翻开木匣子,将内里安排的东西拿了起来――皮绳、狼牙,狰狞而粗狂,一看便知仆人是谁。
“看来这颗狼牙对将军来讲意义不凡。”
梅子鸢极其夸大地福身施礼,挤眉弄眼地回礼道:“梅子定然不负所托,转头也跟武哥哥尽力‘尽孝’便是。”
故此,此次外族使臣觐见就是对大汉王室的一次□□裸的摸索!
窦少君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漆金小锁看似简朴,实际是为青铜所制,外涂金漆,坚固得很,没有钥匙是很难开锁的。没想到呼延骜竟能将它徒手截断,可见其内力之强,指力之大。
※※※
巧珠呆呆地点点头,眸子子一刻也离不开艳光四射的主子。
窦少君当然晓得呼延骜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双手捧着木匣子奉上,态度诚敬,不卑不亢,“姐姐让少君将此物偿还,还说将军美意她心领了,此物贵重非常,还请将军惜物收藏。”
呼延骜眯了眯眼,窦少君说的话证明了他先前刺探到的动静,“大汉天子莫非就连一官半职都没有为你安排吗?”固然是问句,语气中却藏着一丝愠怒。
没有外戚力量在背后撑腰,窦漪房在后宫就如孤足之鸟,势单力弱,何故安身?!
长居深宫的宫奴们那里见过这等架式,要不是守在皇后身侧,恐怕早就撒腿跑了。
慎梦雨婀娜的身影盈盈而立,美眸颠簸,一双大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在窦漪房和呼延骜之间来回挪动,似有若无地表示着甚么。刘恒站在她身边,乌眸通俗,薄唇紧抿,俊朗的眉宇情感涌动……
呼延骜神采微沉,碧绿的眸子变得深沉,“她还跟你说了些甚么?”
窦漪房娇俏地挑起眉,红唇间溢出几声娇笑,“一把小小的漆金锁公然难不倒呼延将军,将军臂力惊人,本宫佩服、佩服!”
在旁等待静观的焘烈眸光颠簸,对这个漂亮清癯的少年不免有点刮目相看了。不愧是窦家儿郎,进退有度柔中带韧,他仿佛瞥见了当年阿谁怯怕却胆敢手刃恶狼的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