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药……”
巧珠低着头,回道:“娘娘昨夜摔了一跤,巧珠担忧得一夜都没睡好,便想早点过来服侍……”
朝中大臣蠢蠢欲动,公开里结党营私者乘机而行……
后宫狼籍,朝廷一样呈现了新的危急。
黑暗中,星眸明灭,黑影缓缓挪动,苗条的手指拭过泪痕,那微凉的触感刺痛了他的心。睡梦中的窦漪房无认识地动了一下,羽睫轻颤,秀眉悄悄地皱了一下。
“再过不久,慎氏将一天比一天受宠……终有一天她将与你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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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使臣觐见新帝以后,那些对文帝倒霉的传言不知怎的就俄然多了起来。有人说,文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为了宫妃女眷坐位摆放如许的小事就拂袖离席,一点威仪都没有;更有人说,文帝妄图慎氏美色,丢弃得病荆布,一个连后宫都管不好的人,如何管得了国度?!
梅子鸢轻声回道:“据掖庭令的记录,陛下昨日……临幸了鸣銮殿的慎夫人!”
反观椒房,自从皇后窦氏起病开端,恩宠日渐减少,就连掖庭令都说已经好一段时候没有文帝宠幸椒房的记录了。
梅子鸢像平常一样将方才熬好的药汁奉上,“娘娘,这是齐太医为您开的宁神汤。”
梅子鸢一边扶起主子一边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娘娘先浸浴净身,让梅子为您好好梳洗吧。”
“娘娘喝过药,睡得正沉呢。”梅子鸢独自回身进殿,将巧珠推了出去,“我命御厨筹办好羹汤热菜,待娘娘醒后再送过来,你快到厨子那儿去看看,那帮家伙常常偷懒,真是少看一眼都不可的。”
梅子鸢将她送返椒房以后,接着又将太医齐霖唤了过来。齐霖细心地为窦漪房上了药,开了副宁神定气的方剂,宫奴们便仓促繁忙了起来。服侍皇后娘娘换衣、煎服汤药、还时不时探脑袋去探听宫宴的环境,闲事闲事一件都式微下。
“刘恒比任何一小我更懂权力制衡的把戏!他对你的爱可比得过大汉江山?!”
窦漪房又笑了,道:“放心吧,梅子用心良苦,本宫都记在内心呢。”
烛火吹熄后,暗中来袭,椒房很快归于安静……
梅子鸢点点头,冷静地为主子持续洗身……
是谁扰乱了她的清梦?是冷酷的丈夫,还是受宠的小妾……
“哦?”窦漪房轻声笑道,杏眸明灭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梅子迩来仿佛对煎药产生了兴趣哦,每天亲身为我煎药都不嫌烦,本宫记得之前在医馆的时候,梅子可没有这般主动过。”
金光一闪,锋利的簪尖抵上了他的脖侧,只差半寸便可毙命!
第一百七十九章宠幸
窦漪房渐渐地坐起家,只觉满身酸痛不已,明显是方才睡醒却仿佛累了一夜似的,手臂、肩膀模糊发酸,特别是腰间、大腿……感受就像是狠恶欢爱过后一样。
“回娘娘,是梅子。”梅子鸢悄步而至,行动非常轻缓。
“呵呵……呵呵……梅子这不是疼惜娘娘吗?娘娘转头记得给梅子讨赏哦。”
俏脸一红,昨夜羞人的梦境闪现心头,不由得口干舌燥,氛围也跟着炎热起来。
想想诛灭吕氏的时候,第一个冲进未央宫的也不是四王子刘恒,就因为年长被推上高位,谁知他会不会像孝惠帝一样无能!
莺声幽幽,清脆动听,带着几分兴味在黑暗中飘零,“前人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本宫倒想看看,死在牡丹簪下的鬼究竟还会不会风骚?!”
窦漪房嗯哪一声,幽幽转醒,“是梅子,还是巧珠……?”身子酸软有力,声音略带沙哑,满身高低软绵绵的,好似被人拆了又重新装嵌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