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悄悄腹诽,梅子鸢溜得可真快,估计是刘恒半夜偷香的事情穿了帮,恐怕被明暗两个主子来个秋后算账,特地叫夫君来护送她回府的吧。别看张武脸上冷冰冰的,宠溺老婆的名号在虎帐中但是响铛铛的,毫不比爱妻如命的宋昌弱,要不然梅子鸢如何会一天比一天猖獗,还敢帮着刘恒瞒骗自家主子呢!
窦漪房往她皱起的眉心处奸刁地点了一下,讽刺道:“依本宫看,你们是平话看戏看多了。慎夫人乃陛下妾室,从代王宫到未央宫可有半分逾礼之举?陛下后宫调和,无争无斗,可别听信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坏了宫里的名声。”
一网打尽,就在现在!
“谢娘娘!”‘慎梦雨’盈盈而立,嘴角始终挂着娇媚的笑。
窦漪房拥被而坐,撩起轻纱幛,嘴角眼角均比常日多带了几分娇媚,“嗯……起来了。梅子呢?”
文帝下旨了吗?是公布了圣旨,还是传了口谕?这不是越俎代庖的小事,是君臣有别,超越礼法的大事!
刘恒再道:“梦雨日趋受宠,边疆数场胜战涨了淮南王的威名,统统的事情都往他打算的方向生长,阿长对劲失色亦是人之常情。”
就在打劫目标的最后一刻,窦漪房将丈夫一把推开,美眸半眯,眼神娇媚而狠厉。她的手用心在刘恒面前晃了几下,作出利器划破颈脖的手势,刘恒从速罢手,一脸小恐怕怕告饶的不幸相。
“娘……娘娘,您醒了吗?”巧珠的声音轻柔响起,谨慎翼翼地扣问着。
几刻钟后,端容娟秀的皇后窦氏宣见了宠妾慎夫人。这个动静像风一样传遍了整座未央宫,宫奴们莫不窃保私语,有人说这铁定是慎夫人请愿去了,矜持文帝爱宠在病情初好的皇前面前耀武扬威;也有人说皇后此乃“关门打狗”,要在椒房里好好地经验一下放肆对劲的小妾。
椒房外热火朝天,群情纷繁;椒房内倒是另一番令人意想不到的场面。
“可万一慎夫人想对娘娘无礼如何办?”宫里人说,得宠的小妾最爱欺负得宠的正室,皇后娘娘病情才初见好转,万一被欺负了如何办?小宫婢忧心忡忡,眉头皱成一团。
“三娘就别讽刺漪房了,说到美人,何人能及得了艳绝大汉的厉三娘?三娘的易容术天然短长,神态、边幅、行动,跟梦雨几近同出一辙,只可惜眉间媚态难掩,不经意间便可勾魂摄魄。”
窦漪房轻笑点头,让过分严峻的小宫婢领着其他宫人先退下去。巧珠虽不甘心,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号令,只好无法辞职。很快的,大厅内只剩下窦漪房和‘慎梦雨’两小我。
窦漪房嗔了他一句,何如心软声弱,听起来更像是求怜娇怨普通:“皮粗肉厚的家伙,咬你还怕酸着我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