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刘恒偏头,只作不懂,“窦皇后得宠?朕如何不晓得?”
郭嘉大惊,指着慎梦雨,楞是说不出话来!
那些诡计争光文帝的大臣们借题阐扬,暗里传言文帝嫌弃病妻、偏宠妾室、软弱无能,反观高祖第七子淮南王为朝廷经心极力,安定闽越大显将才,风韵朗逸威仪非常,哪一样不比阿谁风骚不羁的文帝强?
萧正明偷偷向‘慎梦雨’打了个眼色,好似在提示些甚么似的。
明显没有兵卫簇拥,明显没有强兵利刃,青衫朗逸的刘恒脸上乃至没有半分狠厉之色,却不知怎的,方才还在大声号令、气势放肆的大臣们气势顿减,就在刘恒呈现的那一刻顿时焉了半截。
刘恒淡然点头,缓缓隧道:“大汉若为外族所灭,帝位是谁的还首要吗?”那不过是那个被推上断头台的题目罢了。
正说着,窦漪房与‘慎梦雨’从宫殿里头款款而来,立侧于文帝摆布,男俊女俏,如同美画一副!
程广一时语塞,竟辩驳不了半句。
所谓谏言只要一项――淮南王仁威并重,天命所归,众臣联名上书要求文帝退位让贤。这些人连谏书伐文都写好了,就等着逼宫禅位的一刻!
带头的官员中不乏重臣,此中包含掌管宫门保镳的卫尉萧正明、中尉庭史郭嘉、以及太粟大夫程广,个个手持官印援助淮南王,场面堪比周勃、陈划一人在灞桥迎立代王为帝之势!
刘恒不怒反笑,“萧大人说得好!阿长是我弟弟,当然文武双全,至于帝位么,可不是过家家、哥哥当完弟弟来上的玩意儿,这么辛苦的事情还是让我这个当四哥的来忙吧。”
“报!”急报接二连三地送来,“灌婴将军带领的军队大败闽越雄师,活捉了他们的主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冲王城,一举毁灭闽越一族!”
太粟大夫程广冷冷一笑:“后宫之事皆不过是一些男女之情,谁受宠谁有孕都不是重点。现现在闽越和匈奴相互勾搭,雄师压境,灌婴快抵挡不住了,你一天不禅位,淮南王便不出兵,大汉危在朝夕!没有淮南王,你如何受得住大汉?!”
同一时候,边疆危急突变,闽越首级聚兵三万在边疆之处蠢蠢欲动,要不是淮南王的兵马守在关卡隘口,恐怕就早攻了过来;另一端的匈奴兵在左将军的带领下频频来犯,文帝的军队节节败退,不知从那边多了一把声音:如果领兵的是淮南王的军队,情势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郭嘉冷哼一声:“伉俪情浓,恩爱完竣?说得倒是好听,宫里那个不知文帝偏宠妾夫人慎氏,萧瑟窦皇后独守椒房!”
萧正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噤,心跳仿佛停跳了半拍。这是如何一回事?面前文质彬彬的文帝一脸有害,却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生畏敬,连迎对他目光的勇气都没有?!
‘慎梦雨’眨着敞亮的大眼睛,“气喘短促、眼角抽搐,哎哟,莫不是邪风入体,卒中前兆吧?”
刘恒眸光微敛,眸底似波澜涌动,“朕自即位以来,以天下万民为己任,惶恐尽责不敢有误,早朝夕报未曾断绝,何来的妄顾政事?朕与皇后窦氏琴瑟调和,伉俪情浓,恩爱完竣,又何来的后宫失礼?朕承认窦皇后美色动听,令朕凡心难耐痴敬爱恋,但也是情之所钟、情难自已的事情。试问哪有做丈夫的不眷恋老婆和顺,不爱宠老婆娇美?若此为罪恶,朕只能说,朕确切罪大恶极。”说着,目光成心偶然地往火线某处瞄去,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
窦漪房再也忍不住了,掩着小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内心偷偷加了一句“萧大人你这是抽风还是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