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中心的舞娘轻歌曼舞,苗条婀娜的身子动员出美好的旋律;青丝微动,轻纱飞扬,柔嫩的腰肢伴跟着婉转的琴声旋舞飘荡,每一个行动都美好得好似飞天的仙子,眸光流盼所及之处撩动起抚玩者悸动的心弦。本来鼎沸的前殿顷刻温馨下来,仿佛六合只留下着一曲一人、一舞一动。
但是,外族将军却不为所动,不知是不解风情,还是志不在此,专注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分开劈面的刘恒。
刘长再道:“呼延将军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一起辛苦了。大汉已筹办好宴席,等着为您洗尘呢。恭请将军到未央宫一聚。”
呼延骜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咦……那是?
“呼延将军再如许看下去,只怕宴席一散,人间又多了一道男色绯闻。”他的名声已经被张武毁过一次,在多个外族虎将的话,风骚如他可也消受不起啊。
“慎女人才貌双全,名不虚传啊!”
“大汉确切没有制说不能带狼进宫,但……”
刘长底子没有辩驳的余地,只好领着呼延骜和他的苍狼进了未央宫。
窦漪房推了下身边的常喜,低声问道:“阿谁男人是谁?好张狂的模样!”
刘长不成置信地看向呼延骜侍从手里拉着的那几匹野狼,“带……狼进宫?”
刘恒慵懒地扭过甚去,俊眸半眯地迎向劈面的灼灼的视野,戏谑地笑道:“本王有这么美吗?”
惠帝看了身边的吕后一眼,获得了她眼神的答应,才把手抬起,道:“免礼!”
呼延骜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安静得如同深潭,波澜不惊,双手握拳置于胸前,以军礼回之:“有礼!”沉厚冷酷,掷地有声!
淮南王刘长没有想到,冒顿单于竟然派了匈奴第一虎将呼延骜来为吕后祝寿。他更没有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呼延骜,竟然不换汉服、不从汉制,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狼军”穿戴匈奴兵戎战服长驱直入,中转长安城。
呼延骜的绿眸缓缓地扫了他一眼,清冷无波,带着狼的傲气。刘长在他凛然的气势下忍不住胆怯了一下,脚不自发地后退了半步。
刘恒扶额,一脸难堪的模样:“但本王有妨啊。万一让在场的这些美人儿给晓得了,本王在长安还如何猎艳呐!”
刘恒劈面坐着一名高大俊朗的外族将军,长发披垂,随便地搭在肩上。黑发下的脸庞像刀刻普通俊美无俦,棱角清楚,星眉朗目,身上冷傲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没有像其他使节那样换上汉服,或者盛装打扮,而是直接穿戴战服盔甲,肩膀处扣着乌黑色的金属,上面刻的是一只瞪眼的狼头,狰狞骇人。
慎梦雨款款地站起家子,仪态万千地向世人侧身一福,谢道:“慎姬本日能在未央宫为皇上、太后、以及诸位高贵的大人们献舞一曲,实在三生有幸。慎姬在此谨代表无忧坊的各位姐妹谢过太后娘娘及天子陛下的恩情。”
“无妨。”流言流言他呼延骜一贯无惧。
啪啪啪……
窦漪房瞪着猎奇的大眼,左顾右盼,的确比看大戏更出色。
呼延骜却仿佛如有所指,“代王足智多谋,又岂怕这小小的传闻?”
一语罢,便朝着吕后和惠帝的方向盈盈一拜,婀娜妖娆的姿势惹人垂怜。接着,在场合有的歌姬和舞娘全都站了起来,学着慎梦雨的模样,向坐在高位的两位未央宫的仆人献上最高贵的敬意。
刘长一怔,转眼换上了淡淡的笑容:“素闻呼延将军神勇无敌,跟从冒顿单于交战以来大小数百场战役战无不克,战无不堪。现在得见将军真颜,公然英姿英发,少年威武,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