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刚才的事情,窦漪房头都大了!!
“丫头!窦丫头!你偷懒死去哪儿啦!太后娘娘催着呢!”远处传来常喜短促的声音,看来正急着来找好久不见人影的窦漪房了。
“哦?取酒?”刘友挑眉,轻挑的神情在窦漪房的眼里看来很不舒畅:“可巧本王的宫里也有几坛私藏的佳酿,芳香醇美。不知奴婢mm可否也能为本王效力,陪本王一同回宫取酒,共饮一番呢?”
刘恒和呼延骜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相互的设法了然于胸,同时纵身一跃,快速地消逝在阴暗的宫道当中,徒留下傻傻呆站在原地的窦漪房。
“越矩?如何就不能改一改。换成两情相悦的悦,如何?”说着,猿臂一伸,冰冷的指尖掠过她柔滑的脸颊。
僻静的宫道上,四下无人,氛围严峻而凝重,沉寂的氛围中只要两个王子浓厚的呼吸声,一呼一吸,各不相让。
“看来这小美人不简朴啊,竟让看尽天下美色的代王不吝对阵亲弟,豪杰护美。”呼延骜含笑瞥向刘恒。
她不着陈迹地后退了几步,与刘友拉开一段间隔,恭敬地回道:“奴婢见过赵王。回殿下的话,娘娘有令,让奴婢返来为皇上取酒。奴婢正筹办回椒房办事呢。”
刘友心头一震,刚烈的性子使他不肯承认本身已经被刘恒迫人的气势所赛过,恼羞之下,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衿:“你敢……!”
刘友却假装听不懂的模样,一步步向她逼近:“开口杜口老是奴婢奴婢的,听起来见外得很,本王不喜。你不是叫漪房吗?其别人是如何唤你的?漪儿?房儿?还是小波纹?”
刘友眉眼低垂,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巧小巧的她,道:“宴席正酣,身为吕后的近伺宫人,不在皇上和太后的身边服侍,单独一人暗里回到椒房里来,是要干甚么呀?”轻柔的语气落到窦漪房的耳里疙疙瘩瘩的,流里流气的态度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就像是――讨厌?!
窦漪房被他的草率的话语吓得连连后退,惶恐地保持着相互之间的安然间隔,“奴婢就是奴婢,没有别的称呼。奴婢不敢在殿上面前越矩。”进宫以来,因为吕后之故宫里表里的大小宫人都对她老是礼待三分,从没有碰到过像明天如许的景象。
“这个……我这就去!”窦漪房不敢再有迟误,仓猝加快速率,扯着常喜先把闲事给办了。
呼延骜对他的讽刺毫不在乎,目光却落在窦漪房的身上,猎奇地打量起她来。这个不起眼的小宫婢究竟有甚么本领,竟让两位王子为她深夜相争?
刘友神采一变,可贵偷觑的机遇被打断,语气跟着冰冷了很多:“代国事大汉盛产美酒的名地,本王岂敢在代王殿上面前班门弄斧。赵国的几滴粗液,也就不献于尊前献丑了。”
窦漪房双脚一颤,没留意脚下刚好碰到了几级台阶,脚步一错,差点颠仆在地上。就在身子倾侧将近跌倒的一刻,纤细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抬,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转头一看,刘恒俊美的侧脸落入视线。
窦漪房鼓起腮帮子,差点就叉腰骂娘了。说好的豪杰救美呢?美是救了,豪杰却说人弄错了!
待刘友的脚步声逐步远去,窦漪房才偷偷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惊觉本身还揪紧着刘恒身上的锦衣不放,赶紧把手一松,小脸微微涨红:“代王殿下,奴婢……奴婢……”
刘友凶恶的目光扫视而来,未料却对上了他阴沉冰冷的黑眸。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母兄弟,他也没有见过如许肝火迸发的刘恒,气势顿时灭了大半,双唇开开合合,说不出半句话来。
窦漪房低声嘀咕:“人家只是一时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