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声响没持续多久,云宏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深呼了口气,才缓过疼劲来,额头还是汗流不止,可见药效之猛。
没有任何废话,右手横在胸前,手掌银光闪闪,身子呈猛虎扑兔之势欺到云宏跟前,从那手掌边沿闪过的渗人寒光就能看出,这一记掌刀如果劈下,云宏的脑袋立马就要和身材分炊。
不管是那大腿上流个不断的鲜血,还是一再踉跄的脚步,或是粗重的呼吸,无一不在奉告他面前此人已是强弩之末端,但贰内心里却一再踌躇,眼中也闪动不定。
那秃顶方才接下银霜掌,身子猛地一震,右肩上就充满密密麻麻的寒霜,他刚欲回身,就试到后胸俄然传来一阵剧痛,脑中另有些游移,就感受心脏肺腑俄然凉了一下,刚提起的一股狠劲也一下散了,下一刻瞳孔俄然变得涣散起来……
才悄悄从瓶中倒出刚覆满手心的药粉,云宏眼中就暴露肉疼的神采,仓猝单手将瓶塞塞上,一咬牙,将手心的药粉按在大腿的伤口上。
一向压在身下的右手上倒是已经酝酿好久的蓝色光芒,狠狠朝着还面露惊骇之色的秃顶脸上拍去,手掌虚影还未放出,倒是已有森森寒气外溢而出。
看着秃顶直挺挺地倒下,云宏的眼中却未因为第一次杀人暴露多少惊诧,在宿世阿谁法制社会另有这类事情,更何况这个武力至上的天下,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那秃顶手上银光熠熠,如铁如钢,进入山沟当中倒是一起奔驰,所到之处凡是有所禁止,皆是挥手便斩,一时候不管是凸出的怪石还是扎岩的劲松,全都无一幸免,这虽说对他耗损不小,但这么横冲直撞倒是速率极快。
在秃顶身上一阵翻找以后,并没有发明甚么有代价的东西,除了几张代价数百金币的金券以外就只要一本记录着银刃手这门武技的秘笈,而此人仿佛身份浅显,也没有纳戒这等初级物品。
这时云宏和那秃顶神采皆是一变,云宏脸上是微微的镇静之色,秃顶却显得有些丢脸,倘若这时再不脱手,云宏如果跃入那条河里恐怕就再没有抓住他的机遇了,稍一游移,就离那声音又近了几步,山沟绝顶鲜明是一处断崖,上面公然淌着一条奔涌的大河。
而那身影,见到秃顶即将逼近,眼中倒是发急之色更浓,亦是猛地加快,却好似因为失血过量,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刚快上几步兀地又缓了下来,脑袋更是几次向后看去。
秃顶不愧是熟行,于下扑之时竟能生生扭解缆子,肩膀向上移了三寸,头已经换了位置,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竟然挑选用肩膀硬接云宏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