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扯着身上的大红嫁衣,又照了一会儿镜子,确信镜子里珠圆玉润的人无疑是本身,不由楞住。
望着面前熟谙又陌生的丈夫,楚俏却只觉晃花了眼。
楚俏见他单手放在额头,眉头紧皱,刀削的脸颊倒是看不清情感,怕是累得不轻,如许睡怕是不舒畅,她想了想,还是从桌面上拿起水壶,倒了半个脸盆的热水,拧了热毛巾递给他,“累了一天,擦擦脸吧?”
男人倒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见她这般装腔作势,乃至还轻微地冷哼一声,径直掀起被子,戎服也不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很久,才壮起胆,倾尽和顺,笑道,“你返来了?”
正烦恼间,正门俄然“吱呀”一下响了,一道高大魁伟的身影挡住了光芒,男人戎服笔挺,胸前挂着的红花明晃晃,甚是刺眼。
这一世,她那里还敢缠着他?只待还了上辈子欠的债,她携着一双父母,单独度日,了结残生,也就罢了,断不敢再担搁他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