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无情跌在白忧的身上,愣了一会才慢吞吞的伸手揉了揉本身被对方肩膀磕痛的下巴,然后便趴着一动不动。
门被人推开,凤如火自门口走出去,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青黎,道:“我若不来,你筹算再持续躲我到几时?”
等濮阳无情再次醒来已是当天傍晚,落日的余晖淡淡的洒在白忧的身上,衬得他俊美的面庞温和了些许。濮阳无情揉了揉胀痛的头,让侍女端了杯茶给他喝,这才看向跪在软榻前的白忧,道:“你跪在这里做甚么?”
凤倾城道:“我也不晓得,也许是去甚么处所喝酒了。颜儿,这是你的白忧师叔,师弟,接下来的日子还要请你多多照顾颜儿了。”
青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一向都感觉这处所冷,公子但是有甚么话要你带给我?”
白忧有些迷惑的看着他,道:“师父?”
肖采紧紧的盯着他,渐渐的道:“公子可晓得,如果那处的撑天柱被毁,梼杌之门的封印就会减弱,过不了多久,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就会从门内突破封印逃出来?这四道封印之门之间相互都有关联,梼杌一旦突破了封印,其他三只凶兽的封印也会随之减弱,到时候四大凶兽又会重见天日,六界将再次不得承平。”
肖采只觉心中狠狠一窒,道:“公子一心想要摧毁撑天柱,摧毁天界,现在我只想问问公子,你究竟是想毁了天界,还是要毁了这全部天下?”
肖采自从晓得撑天柱压抑着封印之门后便一向想与公子寒说这事,何如一向没有找到合适的机遇,现在见他固然已经在研讨这四大凶兽的封印之门,却没有提到撑天柱的事,便猜他应当是不晓得的,便道:“公子,我弟弟现在还活着,但是白虎已经死了。”
前面说了甚么没人闻声,因为他已经驾云分开了。
公子寒道:“我的确晓得。”
叶紫宸道:“自从你分开寒冰宫后没多久,那凤如火便找上门来要见你。”
青黎便又坐回桌前持续批阅奏折,淡淡的道:“如果有宫女在,岂不是要被你吓到?”
公子寒将他拎起来,道:“这三个月你几近已经咬坏我近百件衣服了,等过几日我就送你回妖界,让你爷爷陪给我。”
公子寒道:“他但是与你说了甚么?”
肖采道:“但是你不是从一开端就在打算……”
肖采道:“要不我替公子去吧。”
濮阳无情在离他们十步处停下,他身后还跟着凤轻颜,不过凤轻颜早已经扑到凤倾城身边去了。他看着白忧,眼底带了些冷意,道:“忧儿,到为师这儿来。”
姬炎一向以狐狸身呆在公子寒身边,雪国的事情却不能没人措置,公子寒原想让肖采去,没想到青黎却主动提出情愿去雪国,公子寒便让他去了,这一去就是三个月。
公子寒道:“小采,你太高看我了。”
现在已是仲春末,恰是雪国一年中最冷的日子,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浓浓的白雾。青黎坐在书桌后批阅着大臣们白日呈递的奏折,面色平和淡然。
肖采道:“公子,再过两日便是祭天日,林雨泽不在,公子是筹算亲身做典礼吗?”
叶紫宸才懒得管他们说了甚么,化作肖采回到寒冰宫便去见公子寒。公子寒按例倚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狐狸姬炎懒懒的窝在他怀里睡觉,见肖采出去,公子寒道:“办完了?”
白忧在大堂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去了濮阳无情常日最喜好呆的书房,在书房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双膝跪下。
狐狸姬炎翻了翻白眼,对此表示很不屑。
濮阳无情伸手将他拉起来,道:“你这么有天赋的门徒,我如何会舍得将你逐出师门?又如何舍得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