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那里敢嫌弃,他都不敢接,还是在贺兰叶担忧长辈看出端倪来不竭手肘捣着他,才勉强接了过来。
“模样要装。”柳五也不是很乐于这个场面,他扭着头,脸上有些庞大。
她起家翻开被子的时候,浑沌的脑筋忽地想起了甚么,她伸了伸脖子往珠帘外瞄了一眼。
悄悄躺在贺兰叶掌心的,是一颗系着红绳的尖尖狼齿,洁白光滑的狼齿被磨得光平邃密,齿身上还砥砺着一圈藐小的纹图,红绳是手编的结络,上头另有几颗小小的玛瑙装点。
堂中放着一对蒲团,柳五脚下有些游移,眼看着贺兰叶一掀衣摆跪了下去,他迟了一步,面带庞大愣了愣。
贺兰叶瞥见翘首以盼的娘亲婶娘,脚下一顿,而后吸了一口气,带着柳五走了出来。
那边被她打了号召的柳五肥胖的背影一僵,而后渐渐转了回身,涂着惨白面妆都没法粉饰浓浓一双黑眼圈的柳五垂着眼皮低声道:“……早。”
新房内筹办的私家物品不算多,贺兰叶光着脚下地在立柜旁翻了一身提早筹办好的衣衫,暗红色满布斑纹的直裾,一副新喜的打扮。
贺兰叶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回道:“还不错。”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和柳五同处一室时,能睡到床上来,看着睡在地上的柳五,这类感受还真是奇怪极了。
躺在绵软床褥上的贺兰叶侧着身往外看,隔着珠帘,她能瞥见外头穿戴大红喜袍睡在地垫上的柳五,感慨万千。
贺兰叶渐渐站直了身材,她余光瞥见被两个mm围着的柳五面露错愕,视野落到了她身上来。
贺兰叶走在前,柳五低着头牵着她的衣袖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跟着她的脚步,身后两个侍女捧着托盘,端着见面礼随在厥后。
贺兰叶谨慎翼翼翻了个身,脱了外袍的她躺在绵软的床褥上,盖着芬香金饰的喜被,觉着没有推让挺好的,起码她久违的能好好享用一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