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的再次聚会,贺兰叶侧倚着软垫上把玩着酒杯,看着面前歌乐鼎沸的热烈场景,吐出一口气,有种阔别好久的舒畅之感,舒畅的很。
还在操琴拉弦的妓子们一听是人家家里头太太来了,一群人仓猝提起裙子就跑,恐怕叫人给逮着了。
任佳抹了一把脸站出来,拍拍胸膛底气实足:“松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约了你出来喝酒,我去给弟妹说清楚,咱别的啥也没有,咱不怕她!”
贺兰叶笑了笑:“就算没有结婚,我也不玩这些。”
贺兰叶反手按住颈侧,晓得了柳五给她抹口脂的真正企图。
贺兰叶倒了一杯酒,远远朝着周谷举了举:“该的,周兄,来,我们先喝一杯。”
她摆了摆右手:“没有甚么分歧,吃酒,吃酒。”
贺兰叶盯着柳五唇上抹着厚厚一层的暖红口脂恍然大悟。
“可不是!人家那种身份的,如果来给我们找费事,可就够我们喝一壶了!”佟彩赶紧收起了酒壶不说,趁便还把贺兰叶的酒杯也收走了。
“不要叫我五公子。”柳倾和微微抬起下巴,一双眼眯着看着贺兰叶,“在外,称呼我倾和。”
一世人看傻了眼。
不远处一身纱裙坐在桌前的柳五闻言昂首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别的都还行,就差一点。”
贺兰叶嘴一弯。
贺兰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堵住了她的笑容。
如果朋友们晓得了柳五是男人,只怕眼睛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抹在那里,又成了题目。
在场的大多都是当初与贺兰叶共同喝酒作乐的人,这一说,大师都想了起来,笑着道:“提及来松临可该好好请周兄一顿才是,人家给你送来了个媳妇儿!”
船舱内顿时一片温馨,一众朋友面面相觑,然前任佳谨慎翼翼问:“当家太太……柳女人么?”
贺兰叶心中忽感不妙,她几近是屏住呼吸,充满警戒的抬起了头。
贺兰叶忽地后背一凉。
贺兰叶心中流过一股暖意,笑着朝大师拱了拱手:“小弟就谢过诸位兄长的体贴了。”
明天的柳五打扮的格外富丽,一身金红流沙裙,腰间系着一串玉佩,压裙角的是一颗金铃铛,跟着他的法度,收回清脆动听的琳琅声。
“三杯三杯,谢媒如何才一杯,持续满上!”佟彩给贺兰叶主动倒了一杯酒,笑着起哄。
“多谢周兄,保了一桩媒。”贺兰叶冲着周谷挑了挑眉,含笑道。
她把本身清算好,照着镜子看看神采有无疏漏,随口问:“我如答应行?”
“亮镖?”周谷一听当即说道,“我来帮手!”
贺兰叶摆出一副头疼的模样:“对,是内人。”
贺兰叶走畴昔,对着里头说了句甚么,然后只见辇车旁的侍女挑起垂帘,里头的人暴露了被扇子覆盖的半张容颜。
一世人面面相觑,扭头异口同声:“来!绝对来!”
周谷当即起家抬手轰里头的妓子:“还不快走!愣着干吗,用跑的!”
这些妓子们不太晓得贺兰叶的事情,倒也端着一脸媚笑,亲亲热热奉侍着一圈人等,贺兰叶身边的妓子,还想对她以嘴哺酒,被贺兰叶一扇子挡了归去。
“说来我们当中最小的就是松临了,独一成了亲的也是你,是不是该给哥哥们讲一讲,这成了婚,有何分歧啊?”几个青年挤眉弄眼地,脸上浮起了一丝含混的坏笑。
男人们的谈天,公然绕不开这事儿去。
贺兰叶深思着,女子的口脂该存在阿谁位置更公道一些,她绯红的手指举在空中,摆布晃来晃去,没找个定点。
一贯风雅的贺兰叶可贵有一丝赧然,这惹得合座轰笑,几个端着酒指着她乐不成支的朋友还没有笑够,忽地船舱帘子被打起,一身玄色劲装的常恩显面带急色走出去,扫了一圈衣衫不整的妓子们,疾步走到贺兰叶面前单膝点地:“局主,不好了,当家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