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状叫伴计取来一个书箧,玉春情中骇怪也不敢发问,只将书好生放好。
“你想让我拿银子给那妇人?”她问。
对于沈霓裳的发问,玉春倒不觉奇特。沈霓裳在她心中虽是个极聪明的,但她也晓得她之前数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往前虽说不知,但当时沈霓裳年纪幼小又是个女儿家,对这些事情不清楚也是常理。
现在没有旁的打发时候的渠道,买些书归去,也能打发时候。
这几日,她发明她原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便把她当了期许,心中更是模糊臣服。
玉春从沈霓裳的面庞上看不出究竟,心中忐忑,咬了咬唇,点头。
沈霓裳没有耐烦同她再多说,看她一眼,回身踏步而去。
沈霓裳迈进书局,环顾四周格式,摆布皆是书架到顶,内里还稀有列书架,右边另有一台阶通往楼上,想必二楼应也有册本摆设。
可贵有沈霓裳向她就教的时候,再者此时她内心也有个动机,便极热忱的详解道:“刀谱这一类的虽说也是文籍类,但并不在书局售卖,而是在擂馆。不但是刀谱,其他的功法文籍不管心法还是各路武功文籍也皆在擂馆同一售卖。中土各国皆是这般,凡是本地最大的擂馆皆是朝廷所设,有些士族也会开设擂馆,却不如官办擂馆名声大。普通百姓人家家中并无功法传承,若要学武便可缴上些数量到擂馆,由徒弟同一传授。如果有资质或是武道有成的,擂馆便会保举到军中或是招揽到名下,也能谋个好前程。若银资充沛,擂馆也有专设的行功室,熏了沉香供人打坐练功。我们家大少爷二少爷隔几日也会去云州擂馆行功室运功打坐呢。”
埋没的苦衷刹时被戳穿,玉春一时呆住,有些惶恐,亦有些无言以对的狼狈!
沈霓裳一抬眼,见玉春面上神情有些分歧,如有不安又似有些期盼,那眼神儿还一向朝哭声处瞄。
沈霓裳高低打量了她一下,心中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