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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灵簪看出了他的设法,沉寂道:“不消担忧,我已让乌鸦去刺探过,下流几个村庄的百姓都往南避祸去了。”
“那下流的百姓……”霍胜利欲言又止,明显是有所顾忌。
夜幕很快来临,涂灵簪让雄师退到山坡后背安营扎寨。为了不引发慕容恪的思疑,早晨雄师都没有生火做饭,只是啃了些冷硬的干粮。
做小兵打扮的李扶摇翻身起来,摸着脖颈轻咳几声,这才将一张柔嫩的狐狸毛毯子盖在她薄弱的身躯上,清澈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偷溜出来的,跟了你一起了。”
不到两刻钟,岸那边的雄师纷繁下水,乌压压的木筏子几近飘满了全部水面。
首战得胜,待黄河水势稳定,涂灵簪率军渡河北上,达到沧州。在这里她碰到了涂侯爷曾经的部将,涂家十三骑中的陈闵生、张武等人,收拢残兵两万余人。
说罢,他猛地抱住涂灵簪,双臂微微颤抖:“师姐,算我求你,别放弃!”
一起光复三州十县,军中士气大涨。谁知刚过了幽州,慕容恪搬来了五万救兵,以赛过性的人数紧逼幽州,涂灵簪吃了人生中的第一场败仗,仓促进回幽州境内。
“上游阵势崎岖,水势极大。下流的百姓为了不冲毁良田,便在上游峡谷处建了堤坝……”说到此处,霍胜利一顿,恍然的看向涂灵簪:“你是筹算炸堤?”
涂灵簪只好将柔嫩暖和的狐狸毯子盖在李扶摇身上,立即翻身下床,还不忘叮咛他:“呆在内里,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