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簪望着王世阑萧洒不羁的背影好久,又看了看面色酡红的mm一眼,终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份真情,便是石头也能打动出一条缝,更何况是多愁善感的涂缨?
“不,侯……涂女人。说出来不怕您嘲笑,当初秦贼用一家长幼的性命威胁,逼迫我去毒杀陛下时,我确切摆荡过。”说到此,八尺男人刹时湿红了眼眶。霍胜利握紧缰绳,垂着脑袋低声道:“部属有愧陛下,有愧涂家军军训,倒是陛下,这些年夹在秦贼和楼皓中间,真是苦了他了。”
“别!我早已不是甚么侯爷,你若不介怀,便叫我一声涂女人罢。”涂灵簪摆摆手,想起那日宫变前,霍胜利带着贵重药材去跟亲人告别,却被霍母逐削发门的场景,她心中一时感慨万千:“这三年来你忍辱负重,辛苦你了。扶摇都跟我说了,当年是秦宽挟持你的家报酬人质,你才佯装投诚,里应外合共同扶摇的打算……再说,要不是你跟文御史暗中帮手,我家幼妹和部将恐怕就死于大火当中了。”
涂缨倒是稍显严峻,忙叮咛管家:“快请大人正厅稍坐,我等马上就来。”
涂灵簪轻手重脚的走到中庭,刚想给mm一个欣喜,成果却听到一个惫赖风骚的声声响起:“阿缨mm,你看这对玉钏都雅么?”
涂灵簪叹了口气,“当年扶摇真的喝下了你送去的□□?我听乌鸦说过,我身后不久,扶摇曾大病一场,醒来后脾气就变了,可否与那□□有关?”
霍胜利沉默。
涂灵簪笑着走进院子,啧啧称叹的环顾四周,对身后的霍胜利道:“你把这里补葺得很好嘛,就跟曾经的涂府一模一样。”
文焕之的伤好了?宫变那日,他因斥责了秦宽几句,成果被六亲不认的秦宽一箭射中胸口,幸亏没有伤到内脏,故而捡返来一条命。
乌鸦朝中庭扬了扬下巴,表示涂缨在那。
“好狠的心啊!”王世阑做西子捧心状,一起飘着出了府。
王世阑手忙脚乱的接住玉钏,讶然道:“你如何摘下来了,这个很贵的!”
文焕之这才将视野转到涂灵簪身上。仿佛感遭到她的担忧,文焕之扯出一个惨白的笑来:“那夜我虽中箭昏倒,但你的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侯爷能返来,不管对陛下还是阿缨女人而言,都是功德。”
宫变那一战,涂灵簪的身份成了宫中公开的奥妙。李扶摇本筹算将她的实在身份公之于众,但遭到了她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