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簪俄然想起前不久王世阑对她说的:你只要没事多抱抱那小师弟,多夸夸他,他必然就会幸运得上天了。
李扶摇猛地收紧的手臂,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之前不信,现在信了。”李扶摇谛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迷死人的浅笑,当真道:“我每一日起床,都要感激上天将你送回我身边。佛祖也好,阎王也罢,只求他们念在我一番诚意,不要再将你收归去。”
李淮的人?
李扶摇在一旁笑道:“阿妹,可要天子哥哥一道圣旨把他召返来?”
涂缨:“那你方才为何要救我,为何要哭?”
涂灵簪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想去我便陪你。只是,你畴前未曾信佛呀。”
你如何遁入佛门了?
他一怔,随即轻笑一声,拥着她道:“别严峻,我不过随口一说。不过你倒是曾说过,灵山寺是师父和莲姨初遇的处所,那我更得去拜访一番了。”
转眼到了暮秋,涂灵簪、李扶摇和涂缨俱是换了平常人家的朴实衣裳,在霍胜利和乌鸦等人的护送下,前去灵山寺烧香拜佛。
涂缨顾不得大师闺秀的形象了,哭着诘责:“你为何不看我?”
“我不哭,不能在他面前哭……”
涂缨按捺不住猎奇,在禅房前四周逛逛逛逛,忽见一扫地的小僧,她抬高声音对涂灵簪笑道:“阿姐,灵山寺公然非同凡响。你看那,连个扫地的小僧侣都是如此姣美……”
“文御史。”李扶摇接过她的话,如有所思的说:“是文焕之。”
涂缨用力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道:“不,我要亲身接他回家。一天不成绩一个月,一月不成绩一年、十年,直到他出家为止。”
下山的小道建在竹林当中,间或听闻几声鸟语,以及涂缨压抑的抽泣声。
来不及细思,第2、三只飞镖接连射出,竟是直直射向涂缨的面门!
“孑然一身?”涂灵簪瞄了mm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当真没有牵挂之人?”
认错?如何能够认错。
涂缨绕到他面前,颤声惊道:“真是你!你如何,如何……”
一行人下了马,徒步登上山顶,遮天蔽日的松柏深处,雄浑的钟声惊飞一群不着名的鸟雀,一座清幽的伽蓝古刹缓缓闪现在世人面前。
涂灵簪望着耳背都红了的李扶摇,忍不住灿然一笑,心想:长沙王诚不欺我。
涂灵簪笑着点头:“你晓得我不喜好胭脂水粉和金饰,这些疆场上的玩意儿反而更吸引我。”
乌鸦眼疾手快,只来得及打落前两只支飞镖。
“陛下,小僧只是个削发人,不是御史大夫。”文焕之捏着念珠,眼也不抬。
文焕之仍然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过,滴落灰尘。
灵山寺建于山顶,虽不及相国寺香火畅旺,但胜在环境清幽、禅意颇浓,因此很多官宦人家老是情愿多走两步上山。
自始至终,没有看涂缨一眼。
“那是师弟你教得好。”
文焕之攥着念珠,低声道:“非礼勿视。”
跨进庙堂中,只见香火氤氲不竭,来交常常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大声鼓噪,四周的香客皆虔诚的下跪叩拜,静得不像话。
涂灵簪还要说些甚么,却忽闻声竹林中起了一阵冷风,竹叶簌簌落下。她灵敏的发觉到一丝危急,刚开口说了句‘谨慎’,便被李扶摇拉进一个暖和的度量。
涂缨抹了把眼泪,点头。
李扶摇乖乖站着不动,堂堂一国之君的脸颊,任由她捏圆搓扁。揉捏完后,他还主动将左脸也递畴昔,一脸宠溺道:“手感如何,这边要不要也捏捏?”
“随你。”李扶摇拉着涂灵簪扶手而行,漫不经心道:“你也曾鲜衣怒马,打马长安,现在为何要挑选青灯古佛,遁入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