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欢声笑语到天亮,杯盘狼籍,涂夫人看了看内里的天气,俄然道:“不早了。”
碧落鬼域,那些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灵魂堆积在此,如此热烈,如此调和,仿佛那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大梦,仿佛她与李扶摇的双亲只是外出游历多年现在归家团聚……
现在相对,倒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只见偌大的厅堂中摆着两排长长的案几,案几上头堆满了美酒好菜,她的mm涂缨,小天子李扶疏,另有乌鸦和涂家十三骑等人俱是歪七扭八的坐在案几旁,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谈笑。
涂灵簪摇点头,埋在他光裸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梦见你我的爹娘了。”
她的视野缓缓下移,顿时眼中飘过一丝难堪,吓得把手中的药瓶子丢在一旁。
“来,带你去见见我娘。她一向没机遇晤你,刚才拉着我问了很多你的事呢!”李扶摇滑头的笑笑,拉起她的手便往长辈身边走。
话还没说完,她惊呼一声。
“不!”涂灵簪红着眼起家,却被父亲悄悄按回坐位。
涂灵簪吻住了他,逗着他的舌玩耍,倒是浅尝辄止,在他追过来时撤出,挑眉望着李扶摇笑。
涂灵簪抬起脸,昏黄中赵皇后仿佛弯唇笑了笑,对涂氏佳耦道:“多谢亲家,给了我一个这般美丽又无能的儿媳妇。”
(结束)
“……”
涂灵簪望着母亲还是年青的容颜半响,这才强忍住湿热的眼眶,接过一杯茶恭敬的下跪,朝李平秋道:“陛下……请喝茶。”
她转头,发明屋中的部将、mm,满屋子杯盘狼籍都如灭掉的灯盏般一点一点消逝,回归冷寂,唯有李扶摇微红着眼眶,还是站在原地看她。
涂灵簪撑起家子,立即感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侵袭着四肢百骸。她翻开被褥一看,只见光滑身躯上到处遍及着深浅不一的暗红吻-痕,特别是腰部以下的某处,酸麻中带着微痛的异物感,无不提示她昨夜与李扶摇的猖獗交缠。
涂灵簪迷惑道:“做甚么,我能对你做甚么?床笫之事,要适可而止……”
远处,四位长辈的身形如烟般淡去,最后在晨光的轻风中散去。
踟躇了半响,她四顾一番,这才把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摸了把上面,拿出来看时见手上没有甚么可骇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看那药瓶子,仓促梳洗整齐,翻开配房的门走了出去。
涂夫人在一旁斧正道:“怎还这般生分,要改口叫爹娘了。”
涂灵簪敬完茶,李扶摇便朝涂氏佳耦撩袍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字一句当真道:“爹,娘,小婿给您二老叩首,没有您二老就没有我的老婆阿簪。”
李扶摇一眨不眨的望着四位长辈,缓缓而慎重的点头:“我们会的。”
一进正厅,她就愣住了。
话说到一半,她看着李扶摇微红着眼角,一副受制于人任人宰割的模样,顿时玩心大起,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道:“俄然还真想对你做点甚么了。”
她堂堂一代女侯,竟然破天荒在新婚的第二天没能下得了床榻……关于小师弟的实在气力,她半死不活的趴在榻上,长叹一声。
李扶摇发觉到她的行动,睫毛几番颤栗,缓缓暴露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来。借着淡薄的晨光,他看到她眼角的湿痕,立即担忧道:“如何了,身材难受么,哪儿疼?”
屋檐上,树丛中,天井里,到处盖上了一层悄悄的白。昨夜婚宴的红绸和灯笼还未撤去,映着瑞雪,红的越红,白的越白,美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