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冷香抬刀,猛地朝她冲畴昔:“你呢,你又是谁派过来的人?楼皓么!”
涂灵簪从冷香口中的只言片语能够推断:秦宽或许并不满足居于幕后,他想要获得玉玺,取而代之。一旦秦宽顺利拿到玉玺,李扶摇这个傀儡天子便没了用处,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春寒料峭,是要谨慎些。”说罢,涂灵簪伸手,想要去摸索冷香额头的体温。
如此想着,她顺手抄起家边案几上的一个香炉,朝那黑衣人扔去。
她这具身材力量不敷,功力尚浅,只能依托活络的招式取胜。如果一击不成,便极易被对方看出马脚。
涂灵簪失神地望着面前这个熟谙而陌生的男人,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视野越来越恍惚,终究,坠入了无边的暗中。
几近是电石火光的一瞬,另一道身影从角落里窜出,稳稳地接住了铜盒。
那黑衣人一愣,拔出匕首做出防备之态,咬牙道:“是你!”
冷香涓滴没成心识到涂灵簪在套她的话,只捂着发麻的手臂道:“你别意气用事!如果坏了秦相的打算,你我都得死!”
涂灵簪看着刚才被她抓住的右手,眉头垂垂蹙了起来。
莫非秦宽想取而代之,本身做天子?
冷香吃痛,变得更加狂躁起来,她握刀的手再次用力,涂灵簪顿时痛的两眼发黑。
涂灵簪躲开刀刃,旋身绕到冷香身后,一手锁住冷香的手臂,一手将匕首狠狠朝她刺去,同时大喊道:“有刺客——”
她早就思疑冷香是秦宽派过来的眼线,故而留了个心眼。今天下午,冷香那直勾勾地盯着玉玺的眼睛再次让涂灵簪起了疑,何况,冷香抓住本技艺腕时的力度全然不似一个浅显女子。
冷香被涂灵簪用身材监禁住,逃脱不能,只能仓促侧头遁藏,‘嗤’的一声,匕首扎进了她的肩膀,差一寸就会堵截她的颈动脉。
涂灵簪受伤吃痛,却不避不闪,左手死死地抓住冷香持刀的手腕,不让她有机遇逃脱,右手趁机将匕首狠狠朝冷香刺去。
‘铮’的一声,火光四溅,冷香不知何时拔出一把弯刀,格挡住涂灵簪的刺杀。
冷香俯身一冲,欺身向前,喝道:“待我先处理了你,再杀了那狗天子!”
涂灵簪把玩着匕首,接上她的话题,道:“是啊!这般功德,我岂能不分一杯羹?”
只不过,秦宽要她来偷玉玺做甚么?
涂灵簪畴昔拍了拍她,问道:“冷香,如何了?”
冷香收回视野,轻咳了两声,哑声道:“头有些晕,大抵是昨夜着凉了。”
涂灵簪但笑不语。
或许,今晚他如同冬眠的猎人般,躺在床上看了一场好戏。
涂灵簪心下一沉:她倒忘了这一点了!
涂灵簪捂住深可见骨的肩膀,吃力展开眼一看,恍惚的视野中,只见冷香的后背上被利刃刺出了一个血洞穴,而李扶摇不知甚么时候醒了,正面无神采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握着一把标致的象牙骨雕匕首,匕首上,猩红的鲜血正蜿蜒滴下……
涂灵簪劈面一掌,与她对上。两人俱是被内力一震,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涂灵簪一怔:即位?谁?
涂灵簪歪头,笑道:“甚么打算?”
涂灵簪颤抖着拔出匕首,正想要搏命再刺上一刀,却忽的闻声冷香一声惨叫,手上顿时脱力,跌跌撞撞的朝后倒去。
见冷香起疑,涂灵簪也未几废话,将铜盒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手执匕首飞扑上去,对准了冷香的喉咙。
涂灵簪眯了眯眼。本来,此人是受命来偷玉玺的。
待烟雾散尽,门外的黑影悄悄推开门,潜了出去。涂灵簪几近要竖起活络的双耳,才气捕获到此人的脚步声,看来,这个不速之客的功力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