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女、酒保害怕余嬷嬷的权势,都站在一边不吭声,没人情愿冒然出头。
余嬷嬷心口直跳:如何会如此?公主不是最怕她的吗?只要她一个眼神瞥畴昔,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天如何像是变了小我似的?!
薛寄素把宫女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内心盘算主张:这个余嬷嬷,不能再留了!
希芸额前青筋暴跳,恶狠狠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忍不住昂首张望:余嬷嬷来了,公主还能这么硬气么?
快意侧过身,遥遥向薛寄素拜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希芸:“你以下犯上,冲犯公主,我就打你了,如何着?”
“奴婢们不走,奴婢们情愿服侍公主殿下!”
快意面有惭色:“奴婢无能,求公主恕罪。”
薛寄素看一眼快意,目光中带着赞成,“让人把这老货拉下去,她年纪大了,本宫不忍看她受仗刑之苦,直接发配到内廷狱去吧。”
三五名绿衣宫女簇拥着一名面庞严肃,头戴纱帽的管事嬷嬷,闯进院子里。
随即走到院前,环顾一圈,朗声道:“公主有令,余氏无状,罪不成恕,着人立即将余氏打发到内廷狱。你们还不脱手?”
薛寄素摇了点头,懒得和余嬷嬷、希芸如许的蠢货多话。
希芸目光凶恶,瞪着快意,恨不能一口咬下她身上半块肉,“你这狗东西,也敢打我?”
她发作希芸的时候,除了快意找来的几个宫女,剩下的一个个都事不关己,只晓得看戏,如许的主子,多数对主子没有一丝恭敬之心,留着有甚么用?
快意晓得,想要获得公主的信赖,她就必须和希芸、余嬷嬷势不两立,不能因为惊骇余嬷嬷的抨击就畏缩不前,不然公主如何会倚重她?
“公主殿下让人打你,你就该打,嚎丧甚么?”
希芸的脚恰好踹在称心的脸上,称心疼得“唉哟”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左边脸颊立马高高肿起。
执刑的寺人们听到余嬷嬷的名字,行动有些游移,一时不敢动手。
眼看余嬷嬷还想说甚么,侍卫们顺手摸出一团破布,塞住她的嘴巴,拎小鸡小鸭似的,合力把她拖走了。
薛寄素没想到希芸竟会如此大胆,清喝一声,“本宫还没发话,你一个主子,也敢在本宫面前脱手动脚?”
几棍下去,希芸顿时惨叫连连。
院里的宫女们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公主饶命!”
管事嬷嬷神采黑沉,扫了一眼快意和称心,叹了口气,“公主殿下,请三思!”
正自彷徨,俄然传来一声暴喝:“给我停止!”
快意偷偷打量薛寄素的神采,再转头看一眼院子里交头接耳的宫女们,一咬牙,冲到希芸面前,“啪嗒”一声,狠狠地打了希芸一巴掌。
寺人们想起动辄杖毙酒保的育碧公主,当即吓出一身盗汗,再不敢有任何迟延,“哐当”几声,棍子齐刷刷砸在希芸的身上。
希芸挺起胸膛:“只望公主明白奴婢的苦心。”
院外和院内只隔着一道垂花门,惨叫声一声接一声,传进院子里。
一个是公主殿下,一个是积威日久的余嬷嬷,侍卫们面面相觑,干脆当听不见。
一脚踏进小院,看清院子里的景象,罗衣宫女呵呵两声,“公主的病才刚好,正该好好将养才是,好好的,把奴婢们都叫来做甚么?”
“谁敢抓我!我但是碧瑶夫人挑来伏侍公主的,公主莫非不怕碧瑶夫人见怪?”
快意恭敬道:“奴婢尊令。”
余嬷嬷双眼微眯,嘲笑一声,“敢问殿下,老奴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