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寄素本来一肚子苦衷,听到这里,仍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庄王长得不咋地,没想到竟然这么招世家贵女的爱好,那些郡主、蜜斯们,全都对庄王倾慕有加,还能同桌用饭,相处和谐,真真可贵!
薛寄素有些叫苦不迭,傅皇后大抵是想起长春阁换了一批宫人的事,想借机敲打碧瑶夫人。
傅皇后的儿子周衡很得周慧帝的爱好,碧瑶夫人出身寒微,在朝中没有倚仗,不管有多得宠,都摆荡不了后位。傅皇后的处境比刘皇后不知要好多少,却连最简朴的措置后宫诸务都做不到,更别提和绵里藏针的碧瑶夫人争宠。
回到本身的席位上,薛寄素低头吃月饼,冷不防一杯酒水重新顶泼下来,顿时淌了她满头满脸。
薛寄素感喟一声,快意心机深沉,称心倒是个大诚恳,早晓得,她应当带快意去赴席的。
称心一边抹眼泪,一边吸鼻涕,“皇后娘娘把公主叫到跟前,才说了两句话,就被皇上骂了,庄王必定觉得公主说了皇后的好话,皇上才会起火,以是替皇后出气。”
傅皇后瞪了薛寄素一眼,嘲笑一声。
育碧公主笑了笑,目光在薛寄素身上逗留半晌,兜兜转转绕到庄王身上,“我没瞥见,大抵是瑛华mm的侍女目炫了吧。”
薛寄素不由一阵欣然,如果她昨晚没有看错,育碧公主明显对庄王有情,那这位肆意妄为的庄王,就更不成能是新帝卫泽了。
相反,世家之女,未出阁之前,不如公主崇高,可一旦嫁入皇家,成为后宫之主,那就是登上枝头做凤凰,连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们,都得看她的神采。
快意沉吟不语,回到阁房,伏侍薛寄素梳洗,脱下被酒水脏污的夹袄,换上一套和缓的绸衣。
西宁国的刘皇后,固然不受君王宠嬖,但从始至终,都紧紧掌管凤印,未曾丢掉一国之母的尊荣。直到太子身故,她心灰意懒之下,才主动交出凤印,避入冷宫,让孟贵妃得了便宜。
少年嘲笑一声,一把将酒杯掷在地上,浑然不把薛寄素当回事。
薛寄素细心回想,仍然没有甚么眉目。
称心好不委曲,眼里泪光闪动,不情不肯给庄王磕了个头。
如定见薛寄素提早返来,晓得事出有因,把称心叫到外边去,三言两语就问出原委。
碧瑶夫人柔声道:“可贵明天人来得齐备,瑛华何未几坐一会儿?等散了宴,陛下还方法着你们点花灯呢!”
薛寄素合衣躺下,新帝名叫卫泽,方才皇后却唤庄王叫“康儿”,莫非这个庄王,并不是将来那位秉承西宁大统的新帝?可南吴的西宁质子,确切是庄王无疑,难不成北齐国也有一个卫文帝亲生的质子?
庄王昂着下巴,一言不发,抬脚就走。
碧瑶夫人本身就是麻雀变凤凰的得利者,天然但愿育碧公主能够嫁给庄王,今后南吴国搀扶庄王登上西宁王位,育碧公主就是西宁国的皇后。公主之身,一国以后,只要育碧公主不犯下私通、叛国那样的重罪,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她的皇后之位。
傅皇后拉起薛寄素的手:“瑛华如何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谁给你委曲受了?还是下人服侍得不好?”
崔泠是如何找到他的?
一个宫人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回娘娘,庄王、庄王他吃多了酒,看不清路,一时不谨慎,把酒洒到太薇公主身上去了。”
薛寄素漫不经心道:“昨晚阿谁说你发昏的郡主,是谁家令媛?封号是甚么?”
“好好的,庄王如何朝殿下泼酒?”
“也罢,来人,好生护送太薇公主回长春阁,路上可别摔了。”
碧瑶夫人看向育碧公主,“双君,你刚才瞥见庄王决计拿酒去泼瑛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