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人又相互对付阿谀几句,魏阳侯夫人才终究开口说了来意:“太子病了。”她一字一顿,极其当真的看向沈妃,道,“mm之前说要等候的机会,可就是此时?”
沈妃说罢,就嘤嘤抽泣起来。
那些老者亦言道,他们会为太子讨情,也只是因着感慨皇后娘娘的一片爱子心肠,感同身受,如此才会千里迢迢,赶来伐鼓鸣冤,同时还一起跪在了府衙外,道是圣上一日不承认太子是因至孝才会不守平常守孝之礼,他们就一日不肯起来。而洛阳城百姓夙来心善,见那些老者如此,很多百姓亦和那些老者一同跪在府衙外,恳请圣上谅解太子。
沈妃沉默半晌,随即就笑:“嫂嫂倒是曲解了。这等时候,本宫既是被幽居深宫,又如何能按着之前的打算实施?只是这等事情,虽是为着太子的将来着想,好让他将来能因身子更加的孱羸,而不被那些皇孙和王爷顾忌,但是,这体例总归是有些阴损,又如何好让哥哥嫂嫂脱手?嫂嫂只要按着本宫的打算行事,此事定是查不到嫂嫂身上的。”
“甚么?”承光帝身子微微摇摆,立时跪坐的姿式都保持不住,扶着内侍起家,立即就赶往东宫。
“禀圣上,本日一早,府衙外就有十数名老者鸣冤伐鼓,后这些老者以后,又陆连续续有将近百名老者,辛苦从家中赶来,共同为一人鸣冤,祈求圣上和众位大人能放过那人。”
沈妃听到最后一句,方才止了抽泣,擦了擦眼角,脸上的悲伤已然涓滴寻不到了,道:“嫂嫂这是何意?莫非外头出了甚么事情?嫂嫂也晓得,mm在这清荷宫里关着,既要照顾八皇子,又要担忧太子是否真的不在乎我这个远亲的姨母了,竟是半点也不知外头的事情。嫂嫂如果晓得有甚么和太子或是mm母子有关的,定要奉告mm才是。”
“好mm,切莫哭了。你这般都雅的眼睛,如果哭的不如畴前了,可不是嫂嫂的罪恶”魏阳侯夫人叹道,“且,太子现下,怕是想来看mm,竟也是不能了。”
魏阳侯夫人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母子一样没甚么精力的模样。
府尹说罢,又叹道:“那些百姓年纪都很大了,臣问他们如何这般体贴国事,那些人只痛哭不语。臣再三诘问,才有识得那些老者的百姓道,那些老者看着平和宁静,实在都是薄命人,他们的后代孙辈当中,就有和太子一样,身子孱羸之人。
萧君烨跪坐一旁发了会呆,随即起家,跟在圣上身后,亦往东宫奔去。
――毕竟,魏阳侯夫人还是沈妃的亲嫂嫂呢。皇上固然下旨禁足沈妃和八皇子,但是却并没有制止其别人去看她们母子。是以魏阳侯夫人的行动,并不如何惹人思疑。
魏阳侯夫人脸上笑容终究带了几分逼真,叹道:“也就是娘娘,还能记得我们畴前的情义和亲情。”
承光帝心头一挑,看了一眼昭王萧君烨,忽而明白了甚么,笑道:“哦?那些百姓,究竟是为何人鸣冤?”
“如此,此事……”承光帝正要开口,就见贴身内侍出去一趟,而后急仓促赶了返来。
沈妃又道:“嫂嫂放心,此事过后,凡是本宫能出去这清荷宫了,定会为小侄女和坛儿请旨,让二人有了这指婚的旨意,将来也能和和美美,长悠长久的一辈子。”
而清荷宫里,沈妃正阴霾的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甚么。
魏阳侯夫人一怔,道:“这……”
承光帝听罢,脸上的笑容顿时露了出来。
魏阳侯是太子亲舅,魏阳侯夫人就是太子的亲舅母,如此身份,畴前也是在宫中常常行走的。是以一些宫人看到了魏阳侯夫人往沈妃宫中去,倒也未曾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