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皇叔,对不起。”萧无尘低声喃喃道,“对不起,皇叔,我会赔偿你的。皇叔,皇叔……”
他感觉脸上痒痒的,觉得是宫里进了蚊蝇,伸手去打,成果没打到蚊蝇,而是打到了热乎乎的皮肤,还听到了一阵轻笑声。
萧君烨如是想着,照顾病中的萧无尘也就照顾的更加悉心,诸事都不肯假手于人。
固然摄政王每日都要沉着脸,接到几张恳请新帝快些娶妻纳妃的折子,但贰心中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把这股子火气给忍了下去,然后一面将朝中诸事打理好,一面照看抱病的萧无尘。
“呵。”萧君烨笑着打断他的深思,“尘儿想起来,你我夫夫昨夜的鱼水之欢了么?”
承宁元年,十月,朝廷公布推恩令,言本是同根生,各藩王的藩地兵权等等,自上一代藩王始,除了将一半的藩地和兵权等,分封给嫡宗子,其他藩地和兵权等,应按嫡庶,分封给其他嫡子和庶子,共享其父留下来的藩地如此。
他在床上迷含混糊的躺着,心中苦笑。
而如许酷寒的结果,就是萧无尘当真病倒了。
萧无尘这才展开眼,看着大红色的床幔,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在那里。
一起上,萧君烨恐怕萧无尘身后不适,一向让萧无尘趴在本身的腿上,以免不舒畅。
的确就是荒唐!荒唐!
他展开眼睛的时候,神智另有些不太复苏。
“骗子!”萧无尘想到昨夜的事情,忍不住低声道,“皇叔竟然骗了朕!还骗了朕不止一次!”
萧无尘不晓得本身说了多少声的对不起,才终究发觉到了脖子上被勒紧而产生的堵塞感。
特别是几个兄弟都还好生活着的藩王,听到这个动静,直接就把案几掀翻了。
萧无尘心中策画了半晌,感觉此事一定不可,因而就半推半就的让皇叔看了“伤口”。
只要一脉相承,领地和兵权十足交给一人,他们的领地和兵权才气完完整全的保存下来。
六个藩地的藩王立时哗然。
他说罢,低头抚.摸了一下有些打盹的萧无尘和婉的乌发,又道:“朝中改制,分设四个丞相,四丞相下,再设九部,九部当中再设正副和监察官员……谭蒙的确是有几分本领的。只是,皇叔归去还要催他,让他想体例把那些折子的废话减少一些,上朝的时候也改一些,最好改成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如此一来,尘儿也好能多安息些时候。”
但是不管此事有多么荒唐,朝廷圣旨都下下来了,不管是那几个藩王还活着的兄弟,还是他们并非世子的儿子,但是都等着藩王从速把他们的地盘和兵给他们呢!
……
“乖,尘儿不让皇叔看,莫非要让太医来看么?”萧君烨持续哄道,“好歹让皇叔看了,也就不消旁人晓得此事了。”
萧无尘虽说是临时起意,分开宫中的。但他到底是天子,身边跟着的又都是忠心之人,是以倒也不怕被甚么人抓住把柄――实在,就算被人晓得了又如何?一次两次的,他只道是去宫外玩耍,玩的晚了,这才过夜摄政王府,除了被几个言官参上几本,还能有甚么不当之处?
当他们都是傻子么?
萧无尘一病,朝中乱了一阵,接着就被摄政王安抚了下来。
如果当真像新帝所说,既要分封一部分地盘给他们还在活着的兄弟,还要分封一部分地盘给他们那些已经立室的非世子的儿子们,那他们手底下还能剩下多少藩地和兵权?他们又该拿甚么来和小天子对抗?
萧无尘回过神来,就瞪向萧君烨。
一宿贪欢。
萧无尘:“皇叔忘了,阿谁狼来了的故事么?”昨夜骗了他那么多次,他现在还会信皇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