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善初眉头一挑,郢城伯柏清正乃为郢地之人,他的女儿如何千里迢迢来了京师选秀?忽而暗笑,传说那郢城伯朴直不阿淡薄名利,果然只是传说,不然如何会让女儿赶赴京师来合作秀女,不过,这位伯府蜜斯姿色超群,皇妃娘娘有敌手了。
同昭蕙,由内监发放了各自的名牌,持牌跟着众位闺秀鱼贯进入内里,再由内里的内监执使列队,一列十人,然后等着司礼监掌印大人口试。
花羞见机的站在行列边上。身前身后的闺秀仍旧捂着鼻子,鄙夷的看着她。
“各位大人,小女子体有恶疾,不能侍君。”
到花羞时,执笔内监屏住呼吸,实在是难闻其味,不知究竟是狐臭还是口臭,总之是有疾病,刚想问她名字然后好涂抹掉,却听邱善初开口道:“当选。”
花羞此时却安然了,最好当即把本身逐出贞女祠,也不枉精默算计一次,单是这身臭,若非有个信心架着,本身断忍耐不了的。
跟着那一声“好臭”,一石激起千层浪,众闺秀纷繁回应,就连案台前面的内监都皱眉掩鼻,锋利的嗓音刺耳:“哎呦喂,这是谁把夜壶带来了。”
太医们纷繁把目光转向方才出去的邱善初,等他的示下。
掌印寺人权力极大,把握的都是天子奥妙之事,才气不亚于首辅,这个事理花羞懂,屈膝道:“回大人。妾身守母孝,安能涂脂抹粉,更不敢穿红挂绿。”
仿佛身有恶疾是甚么光彩之事,孔殷切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