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不详的预感越来越较着，急得声音高了八个度：“爸，你说话啊……”
现在，又是这模样。
我把他的手甩开，没有动。
“你来打我一下。”
凌天睿走过来，皱眉看着我，脸上的神采又是怜悯又是烦闷，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没有说。
我闭了嘴，接着闭上眼睛。
现在还这么早，我爸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没接，他又打第二个。如果不是有甚么事，绝对不会如许。
我擦了一把眼泪，问道：“不是手术很胜利吗？不是只要好好重视，表情放松，能够一向活下去吗？”
可没过量久，电话就又响了。我烦躁不已，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号码。
凌天睿动了动，迷含混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我用擦了一下，就变成满脸都是血了。
我怔了怔：“您说甚么？再说一遍……”
“小茹……”我爸没有再说一次的意义，“你从速来一趟吧……”
集会后回到小区楼下，昂首看到家里亮着灯，我内心暖暖的，几近是小跑着到电梯口，取出钥匙开门。
也不晓得是哭了多久，我才想起来确认：“我妈……不在了吗？”
凌天睿反问我：“以是，你爸是打电话骗你吗？”
我含泪看着他。
凌天睿已经睡了，卧房和客房的灯都关着，但是客堂里亮着灯。
“？”
我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太敢接这个电话。
凌天睿拦住我：“先去看看你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