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屋仆人返来,顾诚之又问了一些关于那年大水的事情,屋仆人对此影象颇深,能想起来的都说了一遍。
顾诚之眉头微蹙,他们下船已是下中午分,虽说休整破钞了一些时候,可这一起行进得快,也是赶了很多的路,那次的大水能残虐到此处?
香案上面放着香炉烛台,中间供奉着两块长生牌位,牌位上明显白白的写着被供奉之人的身份信息。
安庆府的知府姓范,并未被此次的事情涉及到,看着顾诚之和于大爷做完交代事情,又提到明晚要设席为他们拂尘洗尘。
楚君逸如坐针毡,一张老脸烧得通红,只恨现在没个地缝好让他钻出来躲躲羞。
那位大婶对着三人笑了笑,谙练非常的点了三炷香,对着牌位恭恭敬敬的拜了又拜,将那三炷香插|到了香炉里,这才有工夫同他们说话。
于大爷也点头道:“我记得当时虽有下雨,但雨势并不大,就是不知这大水是因何故而起。”
楚君逸并没有跟着顾诚之,而是去清算留宿的处所。
是了,他们已经记起了此处,这里就是顾诚之和楚君逸结婚前那场大水残虐的处所,不过被大水冲毁的该当是靠近河岸的村落,当时有涉及到这里?
待到屋中再无旁人时,楚君逸问起他为何提及此事?
祺哥儿结束了明天的习武课程,跟在楚君逸身掉队了屋,左看看右瞧瞧,在看到那香案以及香案上的牌位时,俩眼睛都看直了。
到了早晨,范知府请顾诚之和于大爷移步惠远楼,这是安庆府最好的酒楼。
“有!”大婶眉头皱得死紧,咬牙切齿道:“当时候正赶上插秧割麦子,那场大水把几个月的辛苦都给冲没了!我们这里还算好的,离河岸近的村庄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这一起走来,也不是统统村落都会供奉长生牌位,靠近河岸的相对会夸大一些,间隔河岸远一些的则要差上很多。
宴席过半,歌舞下台,一众歌姬、舞姬鱼跃而入。
于大爷笑着点头,他既无功劳,又无恩德,给本身弄块长生牌位也不怕折了寿命。
无人能及的顾诚之抽了抽嘴角,眼皮跳个不断。
楚君逸本不该插手此次宴席,可顾诚之拿了银子,不请人家的家眷实在是说不畴昔。
屋中一片沉寂,三小我站在香案前,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暗淡不明,似有千言万语都被困在心间。
“本来就是大人呀。”大婶都快笑成了弥勒佛,道:“顾大人但是状元老爷,传闻还是阿谁三元,三元……三元甚么来着?”
比拟起顾诚之,楚君逸出门的机遇就更少了,于大爷和他打仗未几,可楚家的德行他还是有所体味,就以楚老太爷的性子,定是不会让楚君逸离家出京,那就更别提有恩于此地。
顾诚之和于大爷都没有推让,只是一人出了一部分银子当是宴席用度。
楚君逸只感觉一口血卡到了嗓子眼,想要说话却如何也说不出来,光是看着那两块牌位就足以让他满身寒毛直立。
只看那大婶刚才说话的模样,楚君逸一点也不思疑,如果他们的身份透露,刚才对着牌位做的事情还能对他们再来一遍。
于大爷脸上的倦怠之色几近讳饰不住,他的身子骨可比不上顾诚之,楚君逸还能躲起来偷懒,他却只能硬挺着,得了一夜的歇息时候,对范知府的印象倒是好了很多。
于大爷“啧啧”两声,看向顾诚之笑道:“还真没想到,你也有明天,被人当作菩萨拜,感受如何样?”
“这但是我们村的大仇人呀,这几年风调雨顺可都是靠了他们。”大婶笑着答道。
顾诚之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去尝尝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