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脸上有些发白,不管是皇上还是顾二老爷都不是他应当说的,他只是担忧,担忧皇上会同意……
楚君逸的这节院子比较偏僻,他也不喜身边的人太多,此时这院中只剩下这主仆二人,说话自是没甚么避讳。
又听他接着道:“那但是皇上点头同意?”
“内里?”楚君逸用手支着下巴,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嘲笑,“内里的人但是我的父母长辈?”
常山闻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连连点头表示本身并无此意。
皇上也差未几要有所行动了。
“六爷,您可别骗我!内里可都说……”
当初顾二老爷死讯传来之时,也曾有人说他是因办事倒霉愧对圣上,便自行了断,可等见到尸体后,这类说法便不攻自破。但皇上交代的事情,以及查到的东西倒是都不翼而飞,而顾二老爷被圣上嫌弃的说法却就此传开。
夜已渐深,周遭时不时还会响起蝉鸣声,天涯挂着一轮弦月,点点星光洒满夜空。
常山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但是顾二老爷已经……”死了。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更不成能会同意这等荒唐事,他还要用顾诚之,就不会让他背上此等名声。
而皇上就算是真的脑残了,也不成能会干出逼死留京家眷的事,除非这天子盼着武将们造反。
常山听着这话,又忍不住说道:“顾二太太如何说也是她的儿媳妇,并且还生了儿子,总不至于……”
楚君逸看着他,声音非常冷酷,“你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这类话都敢说出来。”
“六爷,内里都如许说的。”常山忍不住辩驳道。
“你不思疑顾老太太,而是狐疑圣上,你没病吧?”楚君逸是真的不睬解常山是如何想的,顾二太太是如何死的,该晓得的人差未几都晓得了,这货竟然会思疑到皇上头上!
常山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心知他就是如许想的,楚君逸心中怠倦感更胜,“皇上是位明君,如何能够会是以事而见怪于他,便是顾二老爷的丧礼都是皇上派人盯着的。顾诚之在边关正三品干着从二品的职务,如果没有皇上护着,早就押送进京了。”
顾二老爷是皇上的铁杆亲信,几个月前被外派出京,却在回程被刺身亡。皇上也曾派人前去查探,但是线索陈迹都已被人抹个洁净,动手的人是谁,皇上内心明镜儿似的,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没体例脱手。
楚君逸闭上眼睛,摆了动手道:“下去吧,看着你就烦。”
院中暗淡一片,只要一间房间点着灯,而楚君逸正坐在桌前看着书。
常山接着点头。
“太后传过话给顾老太太,让她善待儿媳妇,顾老太太也承诺了。皇上派人去查,被拦了一次后,不也就没再去过了吗!”常山忍不住辩驳道。
出现的肝火只燃烧了一瞬便燃烧了,随后涌上来的是浓浓的怠倦感,楚君逸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顾二老爷是何人?那顾诚之又是何人?”
常山有些踌躇道:“六爷,您如何晓得皇上不会同意?现在不是都在说皇上对顾二老爷很不满,对顾三爷也……”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剩下的话在楚君逸如冰的目光下都咽了归去。
“晓得晓得。”常山连连点头,把他晓得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顾二老爷是顾阁老的儿子,探花出身,深受皇上信赖。顾三爷则是顾二老爷的儿子,曾任正三品参将,不过都说他在边关干的是副将的职务,很得皇上信赖,目前正在家中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