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盒子,内里放着几个小巧的安然符,看上去有些陈腐,年初应当都不短了。
楚君逸又从盒子中拿起一枚铜币,古朴厚重,正反两面都有字,正面是“安然和顺”,后背则是“繁华安康”。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顾诚之的手臂收得更紧,楚君逸懂他了解他,这让他的内心又暖又涩。
当时顾诚之还夸楚君逸运气好,周总管在楚家就是管事,有才气且品德不错,最首要的是够忠心。他手底下的多是武夫,打起架来是一个顶俩儿,但一说到管事就跑得比谁都快。
看着楚三太太跪在佛前祈求,听着楚三太太|安抚他的话,他也是从当时起,真正想着要去接管这个母亲。
顾诚之坐在榻上,喝着楚君逸为他泡的茶,舒了口气,“明早再去,皇上说是留我,实在是让我偷偷返来。”
“我有去看舆图。”楚君逸沉默了一瞬,“过了边关三道关隘,再下来直到都城的路段便都是平原。”
再就是各种药品,疗伤的,解毒的,但凡是能想到的楚君逸都让人去筹办了。
就连卫大爷和卫二爷结婚也是由安定侯往京中递的折子,说是但愿能为卫家留后,皇上点头同意,卫大爷和卫二爷才在无战事时瓜代着回京结婚。
楚家分炊后,楚君逸只带了两房下人分开,本来在楚三太太身边服侍的丫头在楚三太过分世以后便被楚三老爷做主嫁了出去,白嬷嬷是唐家出来的,而其他的婆子则是嫁到楚家以后才被分到三房的。
“名字……”楚君逸做沉思状。
周总管去库房里取了两根人参,用绸布包着放进木盒中,这东西能够吊命,也是以防万一之用。
顾诚之出征也需求带行李,除了衣物药品和银子以外,楚君逸也想不出还要带上甚么,毕竟此次是急行军,没偶然候游山玩水,行李天然是简便合用最好。
楚君逸拿起一个看上去非常朴实的安然符,三指宽,一指长,但是细细察看却会发明上面绣着细精密密的纹样,只因绣线和布料同色,这才使得不细看便会将之忽视。
顾诚之的衣物都放在正房,兼之两人都不喜有外人进到正房,衣物之类天然是楚君逸帮着清算。
上疆场可不是开打趣的,一个不重视就会丢掉性命,顾诚之的武功是很高,但蚁多咬死象,安定侯技艺高强不还是重伤昏倒。
也幸亏卫家的女眷心机本质过硬,换做性子绵软点的搞不好就要流产或是难产了。
顾诚之覆上他的手,凑到唇边悄悄的吻着。
健壮耐用的衣物翻出来两套,打包收好,楚君逸又将手里现有的银票分出一多数,拿荷包装着。
饭后,楚君逸问道:“不去虎帐?”
“从那里看出来的?”顾诚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楚君逸:“……”
楚三太太陪嫁的几房人早就归了楚君逸,那些年也没让他们进府,现在分炊以后便能够直接带走。
出京将领家眷留京是不成文的规定,既是顾恤将士家眷,也是为了管束将领。
倒是楚三老爷留下的人,楚君逸问过以后只要两房情愿跟他分开,大树底下好乘凉,侯府的下人和旁支的下人天然是分歧的。
将周总管叫了过来,楚君逸和他筹议一番,列了一张票据,又让顾诚之留下的人看了看,划掉几项分歧用的,再填上几项,然后几人便分头筹办。
楚君逸甩了甩头,想要将那些画面都甩出去,站起家深吸了两口气,进到小书房翻出一个盒子。
“别聊了,从速睡觉,明天你的事情多着呢。”楚君逸推了他一把。
“还真把本身当奥特曼了……”楚君逸轻声嘀咕。
楚君逸的生辰在冬月,冰天雪地……酷寒梵刹……楚三太太的月子没有做好,病根也是当时留下的。